元月幾人形成一個圈將雁榷圍在中間。
雁榷是他們現在唯一擁有的談判籌碼,他們必須看好了,也必須賭雁榷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畢竟在任何一個部落來說,一級天賦的守衛都是十分罕見的,即便是雁榷現在體力比較弱,但是如果能夠解開他身體裡的毒,並且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恢複以前的實力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一直笑臉盈盈的雁族族長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元月帶來的守衛們不見了。
這事兒由不得他不多想,她的守衛能在哪裡?
要麼是提前離開去報信了,要麼就是發現了什麼端倪,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好事。
背後的大人他得罪不起,虎族,狐族他同樣也得罪不起。
二者相比較之下,他隻能放手一搏。
“聖雌娘娘,事情到現在了,我也就和你實話實說吧,幼崽並不在族中,之前我說的話也是假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嘛,現在這個情況你應該也明白了,幼崽你是找不到的,而且憑你們這些人永遠找不到。”
“你要是還想要幼崽不妨和我們合作怎麼樣?”
雁榷父親說著話,打量著元月的眼神之中滿是算計的精光。
元月聞言輕嗤一聲。
“嗬嗬,不知族長大人,可有和想法?”
元月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神色,同時在心裡思考著自己一行人接下來的處境。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麵臨的情況無非隻有三種。
第一種,挾持住雁榷,逼迫他們透露出幼崽所在的具體方位,但是要注意雁榷毒發的時間,且必須為他解毒,隻有他或者才對自己有用。
可是,就算他們知道了幼崽的具體位置,又能怎麼樣呢?
昨晚聽雁榷父親話中的意思,明顯他背後的人實力很是恐怖,而且一定是比虎族和狐族更加強大的存在,不然他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得罪虎族和狐族,而且在雁榷的生死關頭不為所動。
第二種,等待著風易帶人來支援,他們則需要多拖延一段時間,但是這個想法根本不現實,就算風易一路上不吃不喝不休息,也不可能這麼快帶著支援到達。
第三種,就是不為雁榷解毒,任其自生自滅,但是這樣的話情況就很被動,而且,他們必須在受到攻擊的時候找準時機,拚死一搏,才能逃得一線生機。
可是這樣的話,幼崽怎麼辦?
他們來這一趟不就白跑了嗎?
就算他們逃出去了,之後沒頭沒腦的該去哪裡尋找幼崽?
再者說她的生命和幼崽的生命是聯係在一起的,幼崽受傷的話,她雖然會接受懲罰,但是治好之後也沒有什麼事情,可是如果但凡有一個幼崽出現生命問題,那麼她也必死無疑。
元月一邊打量著雁族族長的神色,一邊快速地在腦海中思考各種選擇的可實施性,以及利弊。
這件事情,怎麼這麼難?
為什麼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發展到現在會是這樣的一種局麵?
為什麼他們這麼被動?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
到底出口在哪裡?
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元月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一時之間,各種思緒像一團死死纏繞在一起的絲線,外麵看上去沒有任何線頭。
想要解開,但是又不知道從何開始。
到底該怎麼辦?
她的思緒快速飛轉,想要在一堆亂麻之中尋找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