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看著他滿眼懊悔的樣子,一下子心中也分不清楚他這話是真的假的,隻是朝著他歎了一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人總是要為自己做下的錯事付出代價。”
元月說完之後沒有再去理會他。
剛剛塗抹在木棍上的藥物已經順著傷口滲透進了他的血液,隨著長時間的打鬥,早已和他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現在就算是想要解毒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而且她不打算管了。
不是每一次做錯事情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也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換回原諒。
元月看了眼獸洞門口堆積成小山的屍體,歎了一口氣。
秦煬和青潯的身上都已經被鮮血浸濕。
獸皮衣服上麵還掛著沒有凝固的血珠,血珠跟隨著兩人移動的步伐緩緩滴落。
圍在獸洞外麵的守衛見識過了秦煬和青潯那恐怖的戰鬥力之後再也不敢上前。
三人這才並肩走出獸洞。
他們每向前走一步,圍著的守衛就向後退一步,場麵僵持,誰都不敢上前主動攻擊。
直到三人離獸洞有了一點距離,而且自始至終沒有理會他們之後,眾守衛這才齊刷刷地湧入獸洞之中。
緊接著獸洞內傳來此起彼伏的痛呼聲。
元月輕輕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抬眼丈量著天空。
傍晚的陽光透著一種淒涼的美,灑在了部落的每一個角落,廣袤的草原依舊一片碧綠,絲毫不受任何事物的影響。
隻是那微弱的光線,如同舊時光裡搖曳的燭火,即將消失在無儘的天空之中,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空,可此時的橘紅色卻顯得那麼蒼白,那麼無力。
元月深吸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自己短暫停留了幾天的地方。
從今天開始,這裡的一切的人和事物不再和她有任何的關係。
“我們走吧。”
“雁族還要管嗎?”
秦煬看著元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們部落現在已經失去了最高領導人,剩下的還有一部分守衛也是能力一般的,再有就是普通的民眾,已經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我們現在回去,如果遇到阿生他們,就叫他們來收服雁族,如果飛行獸人能夠加入我們部落的話也是一股不小的實力,如果沒遇到的話就不用管他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