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流。
元月坐在自己在帳篷裡麵鼓搗小魚乾。
她想著把青潯每次給她吃就又吃不完的魚儲藏起來。
剛開始想著用太陽曬,但是這個破地方一連將近兩個月都沒有一日出現過太陽。
無奈她隻能先把魚處理好,用所剩不多的鹽醃製著,到時候再掛起來通風,用煙去熏。
這一次的災難是把她嚇怕了,她隻能在自己並不算大的空間裡麵儘量儲存多一點食物,有備無患。
青潯也不知道在乾些什麼,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回來。
鶴族的族人每天都是一模一樣無聊地重複著他們有限的生命。
起床捕獵、進食,睡覺,也不說話,也不聊天,每天都活得像一個機器鬨鐘一般該乾什麼事就乾什麼事。
元月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這種氣氛真的太詭異了,她非常想念外麵的世界。
初春的天氣還是稍微有一點寒涼,時間已至深夜。
還是那一如既往靜謐的夜晚,還是那一輪高高的掛在天空明月。
青潯在元月的邀請下第一次走進了她的帳篷。
木質的帳篷不光外麵看上去很精巧,走進裡麵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帳篷中間點燃的篝火,正在劈裡啪啦作響,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動聽。
夜晚的月光洋洋灑灑地從透明的小窗戶中映射進來。
地上放置著一張他從未見過的席夢思床。
最角落那裡還堆放著沒有及時處理完畢,正在醃製的熏魚乾。
元月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凝望著他,晶瑩的肌膚被月光暈染得玲瓏剔透,她的周身籠罩著一層朦朧聖潔的光芒。
青潯突然覺得喉嚨有一點發緊,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元月從篝火上麵架著的陶鍋中盛了一碗剛自己剛剛煮好的茶遞給他。
“你喝過茶嗎?這是我自己煮的,要不要嘗嘗?”
“好!”青潯有些局促,但是還是雙手接過那杯溫熱的茶水淺淺地放在薄唇邊抿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雅的茶香充斥著他的整個口腔。
“這是什麼味道?如此淡雅。“
他不由得開口問道。
“是我自己煮的茶,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我送你一點。”
“好”
說完這話兩個人又站在那裡相顧無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元月都不由得在心裡納悶兒了,開始吐槽。
“是你先找我要我幫忙的,你現在又不說話,又不動,到底幾個意思?”
她不停地在心裡翻著白眼,但是表麵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青潯心中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是這個時候氣氛怪怪的,他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始,也沒有經驗。
他是很迫切地需要幼崽,但是他早已把元月當成了父親口中說的那位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