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不好的話,錢你們一分也彆想拿!”
“沒用的東西,活乾不完還想要錢!”
南震憤怒的吼著,而麵對南震的訓斥,那幾個包工頭卻隻能受著,敢怒而不敢言。
工錢一直拖著不發,還一直想儘辦法壓榨他們,吃的都是饅頭稀飯,他們還哪有動力和力氣乾活?
可是,儘管是這樣,他們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就在前陣子,聽其他工地的工友們說,有一個小夥子因為一個女人頂撞了南震,結果被差點打死,打斷了腿和肋骨,還被這隻藏獒咬的險些沒命。
即使如此,那個小夥子也沒有得到一分醫藥費,還被當成垃圾一樣的從工地裡扔了出去。
世道就是這樣的,有錢人從來都不缺錢,沒錢的窮人拚了命也賺不了多少錢。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乾!”
“明年年初要是還沒有蓋完這一片樓房,你們一分錢也彆想拿!”
南震又是怒斥了幾句,見這些人都和鵪鶉一樣,這才滿意的冷笑一聲,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隨後牽著藏獒就準備離開。
身後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見狀,也緊隨其後。
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包含怒氣的聲音。
“不給工錢我們就不乾了!”
其中一個包工頭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窩囊氣,大吼了一聲。
他手下管著的那些民工們一直在和自己催發工資的事情,可是連他自己的工錢都一直被拖欠著,還哪裡來的錢能給他們發工資呢?
再說了,能來工地做工的家裡都上有老下有小,沒什麼文化但是空有一身力氣,所以才在這裡蓋樓,他們也要養家糊口。
現在他都是自己掏錢給那些民工們去買菜做飯,可是再這樣一直吃下去,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非得餓死不可。
他算是看明白了,有錢人永遠隻會給他們畫大餅,實際上一點糧食都沒有。
原本準備離開的南震,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回頭看去,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
“誰?”
“剛剛是誰說不乾的?”
目光掃過那幾個包工頭,冰冷無比。
而那些包工頭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南震的目光。
唯有站在最邊上看起來四十左右的包工頭上前一步,目光坦蕩的與南震對視。
而後說道:“南少爺,不是成心和您作對,隻是,這工錢一直拖著不發,我們真是沒錢吃飯了啊。”
“我手底下那幫弟兄們,都是我自掏腰包去給他們買菜做飯的,您就把我們拖著的工錢結給我們吧,讓兄弟們都吃個飽飯,我們也好有力氣乾活啊。”
“這樣的話,也能儘快完工不是?”
“要是沒有工資,我們連飯都吃不起了,更彆提什麼乾活了。”
那包工頭說著,歎了口氣。
而這包工頭說的話,引起了其他幾個包工頭的共鳴。
何止是他一個人,連其他的幾個包工頭也都是自掏腰包的苦苦的支撐著,可是,這樣下去很快就要彈儘糧絕了,他們又哪來的錢,再給大夥們買菜?
再這樣下去,真的連飯都沒得吃了。
雖然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當他們抬頭看到南震的臉色之後,原本想要說的話也爛在了肚子裡。
南震滿臉陰沉的聽著包工頭的話,不但沒有同情或鬆口,反而冷笑一聲。
“想要工錢是吧?”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