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被夏西瓊吻進唇中,李承祈終於忍不住翻身將她壓於身下。
罷了,她便是吃定了自己愛著她。
畢竟,就算是利用他報複馮鈺,他也甘之如飴。
朝霞宮,馮鈺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冷著麵頰,靜靜看著月亮升上天邊。
翎兒擔憂地勸解道:“太子妃,想必太子在前殿喝醉了一時趕不過來,您就先行歇下吧。”
“你還打算瞞本宮到幾時?”馮鈺氣得身子發抖,“你還不老實交代,太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翎兒突地跪了下來,支支吾吾道:“太子妃,奴婢也是怕您傷心……”
馮鈺心涼了半截,怒聲道:“是不是夏西瓊那個狐媚子!”
“是,不過聽說夏西瓊好像是受了傷,太子殿下才送她回棲霞宮的。”翎兒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胡說!她方才還巴巴地來找本宮,本宮倒是沒瞧見她哪裡受傷了!”馮鈺站起身將桌上灑滿的喜糖花生一把甩到了地上,“一定是她,又有狐媚手段將太子哥哥勾過去了!”
她傷心地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翎兒站在一旁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傷心的太子妃。
馮鈺哭了半晌,抬起頭卻是一臉冰冷,“都怪那些暗衛們辦事不力,竟未將夏西瓊除去,害得本宮竟遭遇奇恥大辱!”
她咬牙切齒地吩咐翎兒道:“把那些暗衛丟進蛇窟,再把蛇窟的洞口給本宮封起來。”
翎兒驚愕地看著馮鈺,原本郡主隻是驕縱任性而已,不知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惡毒。
郡主如此隻不過是把無法發泄在夏西瓊身上的氣,發泄在了暗衛身上。
“你還愣在這乾嘛?!還不快去照辦!”
半夜暗衛來報,派去刺殺夏西瓊的暗衛皆死在了蛇窟,死的時候隻剩下了一堆白骨架,身上的肉全被蛇窟的蛇食儘。
馮鈺冷笑了下,“總有一天,本宮也要將夏西瓊丟進那蛇窟,讓她也去嘗嘗那滋味!”
翎兒突地打了個冷顫,太子妃聽了這般可怖的消息竟未露出一絲動容的神情。
真當是讓人膽寒,她不禁聯想到往後她做錯事的下場。
翎兒平息著情緒良久,方才壯著膽子勸著馮鈺道:“太子妃,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去給皇帝和皇後謝恩敬早茶,還是早些休息吧。”
“你彆管本宮!”馮鈺還帶著餘怒高聲道。
翎兒猛地跪了下去顫著聲,“奴婢知錯!”
馮鈺不耐煩地瞥了眼她,“本宮又未做什麼,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臨近早晨,工匠將那副紅瑪瑙鑲南珠手釧送了過來。
馮鈺看著這顆瑰麗多彩的南珠便想到了夏西瓊的臉,頓時站了起身想將這手釧扔擲地上。
卻是被翎兒攔住,“太子妃,夏西瓊有罪,可這南珠卻是無罪呀,這南珠珍貴異常,隻有娘娘才襯得起!”
翎兒緊張地看著馮鈺,昨夜兒看太子妃明明喜歡的緊,若是真讓她摔了免不了後悔的時候怪罪自己。
馮鈺撫了撫這手釧上玉潤細膩的南珠,說到底她也是極為不舍的。
她壓下怒意,將手釧戴上了手腕。
一大清早李承祈一臉饜足地從棲霞宮踏出去,夏西瓊側著身子打了個哈欠在心底問道:“李承祈的好感值多少了?”
係統咦了一下,
“他先前是在記恨著我在他麵前全力保另一個男人,這會兒子氣才消了。”夏西瓊懶散地又閉上眼補眠。
昨日她使了計將太子留宿宮中,不出半日這消息必定傳得沸沸揚揚。
不出她所料的話,今日的事還有得她忙呢。
果真補覺不到一個時辰,皇後那兒便傳來了話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