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傾國傾城亡國公主(1 / 2)

行了一刻香有餘,便正麵碰上李承祈與馮鈺的步輦。

夏西瓊在李承祈步輦麵前微福了下,清清冷冷地道:“西瓊見過太子。”

她嬌弱的身子掩蓋在笨重的白色大氅內,露出來的臉頰如瑩雪般潤澤,分明是如謫仙一般的模樣,李承祈卻是忍不住想起昨夜她不勝承歡的嬌羞模樣。

他不禁喉頭微動,隨即又回過神來。

果真母後還是聽說了此事,一大清早便將她召了來。

李承祈的目光掃過她腕間的綠鬆石手釧不禁鬆了口氣,看來母後對她是極滿意不過的了。

他心中湧起歡喜,卻是不動聲色地將情感掩下。

蹙著眉出聲指責夏西瓊身邊的宮人們道:“這般冷的天,怎麼也不勸公主坐上步輦回去?未能對主子行到勸阻之責,回去領罰十棍。”

一旁的宮人皆是有些心驚膽戰,驀地跪了下來額頭貼著冰涼的瓦磚,“奴婢們領罰,謝過太子殿下!”

他們心中隱隱帶著怨,分明是和安公主不願坐步輦,他們是奴才在公主麵前又有幾分膽子多加相勸呢。

但身為奴才不但要領罰還要謝過主子,這苦啊怨的隻能狠狠咽下去。

夏西瓊將身子微福為他們求情道:“殿下,他們先前都勸過西瓊,是西瓊自己想在皇宮內逛逛,任性不願意做步輦。您若是想要責罰他們,第一個該責罰西瓊便是。”

她雖然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總歸要比在西夏時柔和了不少。

李承祈心中寬慰,,卻是隨即淡淡瞥了眼跪了一地的宮人。

“總歸還是得懲罰。”

夏西瓊淡淡試探道:“不過是小錯,要不罰俸一個月?”

還不等李承祈回應,她趕忙轉過身子揚聲道:“還不快謝恩!”

那些宮人皆是麵麵相覷地看了眼,麵帶感激地磕了下去,“奴婢們叩謝太子,公主!”

李承祈無奈地看了眼一旁淡定自若的夏西瓊,低聲道:“夏西瓊,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般?”

夏西瓊抿唇笑了下,湊到他的耳朵旁認真道:“當然是太子殿下,太子若想追責,那就先追責自個兒吧。”

她語氣冷冷淡淡的,聲音卻是軟糯帶著西夏特有的口音,顯得嬌憨不少。

李承祈一時失神,竟忘了責備她如此無禮。

夏西瓊縮了回去,端莊恭順道:“太子殿下還是趕緊去敬茶吧,方才瞧著皇後娘娘正等著殿下和太子妃呢。”

她分明是持寵而嬌,可自己竟歡喜地緊。

他眼眸中卻是情不自禁地恣意出三分寵溺,“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想了下方道:“好,你先在這兒逛著彆著急走,孤敬完茶便來尋你一道和你逛逛。”

“是。”夏西瓊福了身子。

坐在後麵步輦上的馮鈺恨得牙癢癢,目光膠著在夏西瓊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臉頰上。

夏西瓊竟然敢當著她的麵勾引太子,真當是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她隻恨當初在西夏時為何沒能成功將夏西瓊那張狐媚臉蛋劃花。

夏西瓊走至馮鈺身側福了下身,“西瓊見過太子妃。”

馮鈺咬著牙剛想出聲責罵她,一旁的翎兒忙在耳側輕聲提醒道:“太子妃,奴婢見今日太子對您態度甚好,您可不要為了區區一個夏西瓊開罪了太子。太子政務忙不常待在東宮,到那時候還不是您想什麼做什麼便做什麼嗎?”

馮鈺攛緊了藏在袖下的拳頭,忍住欲出的氣焰,“平身罷。”

夏西瓊輕輕柔柔地答了一聲“是”,隨即狀若無意地抬起手臂輕輕將落下的碎發撩到了耳後。

皇後贈予的手釧顯露出來,綠鬆石沉鬱濃重的質地色澤在她的手臂上絲毫不顯老氣,倒反襯地她肌膚若雪般晶瑩透亮,端莊溫婉。

馮鈺盯緊了她手腕的綠鬆石手釧,綠鬆石可是大延的天國寶石,絕不會流傳出皇室。

她隻覺得喉頭發緊,李承祈竟將這麼貴重的綠鬆石贈予了夏西瓊。

注意到馮鈺視線落在手釧上,夏西瓊驚訝地掃向手腕上的綠鬆石。

隨即反應過來忙將衣袖撩下擋過綠鬆石輕聲道:“西瓊告退。”

看著夏西瓊從眼前走過,馮鈺隻覺得怒火在胸腔中直燃,她咬牙切齒道:“憑什麼那個賤\\人竟有綠鬆石。”

翎兒心頭一緊忙看了眼前頭步輦的太子,見他沒有聽到的樣子方才鬆了口氣。

她湊到馮鈺耳旁輕聲道:“太子妃,切勿動怒,不管怎麼樣先忍耐忍耐,若是讓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聽見了,必定覺得您不夠寬容大度,到時候還不是她夏西瓊占儘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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