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傾國傾城亡國公主(1 / 2)

馮鈺拿著衣扣一驚,壓下心頭雜念忙解釋道:“這必定是繡坊的繡娘太不仔細了些,竟是未將殿下的衣扣縫好就送來了,讓臣妾發現也便罷了,若是在朝堂上殿下的衣扣掉了下來,她便是掉一萬次腦袋都不夠!若讓臣妾知曉了是哪位這麼馬虎,必定嚴懲不貸。”

李承祈突地心頭湧起一股疲憊來,她就是從小就是這般的蠻橫個性,錯了永遠不肯承認是自己做錯,總是將錯誤的根由推給彆人以逃避懲罰。

以前倒不覺得她這個毛病有什麼,可是從她將南珠之錯推給夏西瓊開始,他便開始越發地覺得她這般實在是惹人厭煩地緊。

李承祈從馮鈺手上接過衣扣,溫聲道:“倒不是繡娘的過錯,大概是孤今日習武時不小心被陪練扯著了。”

他本意想將此事粗粗掠過,馮鈺卻是未看出,“從善如流”地繼續道:“那便是那陪練的過錯了,他這般魯莽殿下也不懲罰他,殿下真當好脾氣。”

馬屁拍在馬腳上,不如不拍。

李承祈想起她早上在鳳棲宮那般胡攪蠻纏的模樣,就生生覺得厭惡至極。

可他麵上卻未表現出來,一副和煦模樣。

馮鈺心粗半分都未看出,伸手將李承祈的外衣褪下,卻是眼尖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綠鬆石佛珠。

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李承祈與夏西瓊戴相稱的綠鬆石,獨她一人戴碧璽……可她才是太子的正妻!

他們這般可將她放在了眼裡?!

馮鈺攛緊了衣袖,按捺住心中怒火半是撒嬌半是試探地說道:“母後今日賞了夏西瓊綠鬆石,卻隻給臣妾珠翠碧璽,莫不是母後還在生氣南珠之事?”

見著她還在執念於南珠,李承祈溫和的麵具裂了一條縫,微抿住唇角道:“母後不是那般小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你置氣。”

“……那就是母後偏袒!”想及下午之事,暗壓下來的委屈之情噴薄而出,馮鈺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她自怨自艾起來泣聲道:“殿下也偏袒她,誰都偏袒她……”

“這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偏袒,馮鈺你可後悔做過什麼事?”

李承祈最後一分忍耐都被她的蠢笨無知剝去,他終究忍不住甩袖奮而離去,徑直走去棲霞宮。

馮鈺忙抹了把淚想追上去,卻是被李承祈冷淡的言語止住了腳步。

“太子妃妒忌無德,暫禁足於朝霞宮。”

馮鈺呆愣地站在偌大宮殿內,終於還是忍不住蹲下身來大聲哭泣起來。

被秋兒叫醒後,夏西瓊睡眼朦朧地站在床邊行禮有些意外,“殿下怎麼沒在太子妃那兒歇下?”

“怎麼,你希望孤留宿在朝霞宮不成?”李承祈走過去摟過她如柳般細的腰肢。

夏西瓊眼尖瞧見他的外衣扣子掉了顆,素手過去撫了撫輕聲道:“殿下的扣子掉了,我幫你縫上吧。”

心中留存的惱意頓時消散,李承祈的眼中心底儘數隻有她一人。

他眼眸蘊藏著深湧的情意,低頭埋進她細嫩光滑的脖頸輕輕親吻著,柔聲道:“不急,明早再說吧。”

夏西瓊卻是突然推開了他,有些小心謹慎地詢問道:“殿下今日沒留宿在朝霞宮,太子妃會不會生氣?”

李承祈抿住了唇角,她本是可以風風光光地以正妻之名嫁給自己,現如今卻是要委屈她做妾,還要無端受馮鈺的欺淩。

想及馮鈺那副屢教不改的模樣,甚至方才還試圖將南珠的事歸罪給夏西瓊,他俊臉微沉道:“她的氣性若是就這般大,就讓她氣著吧。”

“太子妃畢竟是殿下的正妻,殿下應該多包容才是,皇上皇後也會希望殿下夫妻和睦的。”夏西瓊體貼地說道。

李承祈眸光一黯,他最恨她這番溫柔體貼的模樣。

世間哪有女子是希望丈夫去寵幸他人的,可她卻是完全不在意,甚至還將自己往他人身邊推去。

不過總歸,是他得到了她。

“孤知道,不過……今日孤就想任性一回……”

李承祈忍住心痛彎腰將夏西瓊抱至床榻上,將她壓在身下輕輕解開她裡衣的衣帶。

夏西瓊罕見地主動伸出如玉的手臂環住李承祈的脖子,將他與自己貼地更近,在他耳側淡淡說道:“殿下如此,我便可真要成了彆人口中的禍國紅顏了,殿下難道要學那周幽王嗎?”

當年周幽王攻打褒國,褒國兵敗,獻出褒姒乞降。褒姒得周幽王盛寵,為他生下兒子後,原王後申後和太子竟被周幽王廢黜,而後周幽王立褒姒為王後,其子為太子。

後申父聯合眾國攻打周幽王,西周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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