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1 / 2)

傅時卿探究的目光在玲瓏臉上兜轉了一圈, 心中有些微驚, 他本以為傅夫人打算事先毒死虞西瓊, 是因為苦於沒有人證。

他微抿了唇角, 原來她竟一早便將一切布置的周全。

真不愧完美地欺騙了父親二十年的女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虞西瓊走了出來,怯生生地站在傅時卿身後,看見跪在地上的玲瓏也微吃了驚有些迷茫地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玲瓏瞧著虞西瓊出來, 想起虞夫人事先吩咐的事眸光不由一黯,小姐……真當是對不住了。

她猶豫了一下便往前撲了上去想要拽住虞西瓊的衣擺,哭訴道:“小姐, 是奴婢對不起您, 可奴婢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要害死無辜的姑爺呀!”

虞西瓊不小心一絆,整個身子往下麵傾斜, 她驚慌地拽住玲瓏胸前的衣領方才沒有繼續往下倒。

因為男女大防,傅時卿未直接伸手去扶虞西瓊,而是忙示意一旁的婢女。

一旁的婢女一部分將虞西瓊扶了起來, 一部分將玲瓏拖離了傅時卿附近。

虞西瓊有些驚魂不定地微喘了下,軟糯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 “玲瓏,你這是做什麼呢?”

玲瓏正想說什麼繼續誣蔑虞西瓊, 傅時卿及時開口, 話語中帶著隱隱威脅, “凡是都要有個真憑實據,你這般憑空誣蔑主子,知曉是什麼罪責嗎?”

聽出傅時卿語氣的寒意, 玲瓏不禁打了個冷顫。

傅夫人不留痕跡地微蹙了下眉,不過是一天時間,傅時卿怎麼會如此維護這個女人。

她眸光在虞西瓊明豔如三月桃花的臉龐上劃過,倒是有幾分姿色的小狐媚子,怪不得能讓虞夫人這般針對,如今就連傅時卿都無條件地站在她那邊。

傅夫人沉吟了下便笑著站出來,“時卿,母親也不是偏聽偏信的人,誰叫那合衾酒從酒壺中倒出來,為何隻有時銘的杯中有毒?而且這小婢女說的有憑有據,你且聽她說完便是。”

傅夫人都如此說了,傅時卿再阻攔也太不合適,他眸光掃過玲瓏低聲道:“那你就好好說清楚。”

玲瓏將心虛掩下,輕抽了下氣方輕聲道:“臨出嫁前幾天,我便看見小姐縫嫁衣的時候像是放進了什麼東西進去……待小姐一切縫製完成,奴婢將嫁衣拿來保管的時候方察覺那裡麵好像是一小包藥粉。奴婢有些疑惑那究竟是什麼,但奴婢一直沒敢開口詢問,直到昨夜姑爺喝了含有毒的酒……”

玲瓏小心地看了眼虞西瓊,又道:“奴婢才知曉那藥粉竟是□□!”

虞西瓊吃驚地微微睜圓了美眸,不可置信地道:“玲瓏,你在說什麼呢。我何曾將□□縫製在嫁衣中?”

玲瓏狠下心不去看虞西瓊的眼睛,隻揖手衝傅時卿道:“若是三少爺不相信,大可以讓小姐將嫁衣脫下來讓眾人檢查!”

“我不要。”虞西瓊求助地扯住了傅時卿的衣袖,流盼的眼眸染上一層霧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由生出憐惜之情。

傅時卿微抿住唇角,她身為虞家小姐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受了委屈也是正常。

可在外人麵前虞西瓊此舉卻像是被揭穿了之後抵賴的模樣,傅夫人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那嫁衣中的□□粉正式虞夫人命人縫進去的,若是就這般被查出來,謀殺親夫的罪名她就要注定背著了。

她沉吟了下方像是極為公正地開口道:“虞小姐若是想自證清白,就將嫁衣脫下來在眾人麵前檢查好了。”

“我什麼都沒做,為何要自證清白?”虞西瓊鼓了下臉頰,不服氣地開口道。

傅時卿安撫地看了眼虞西瓊,知道這傅夫人或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忙開口阻止道:“母親,若是今日縱容了讓奴婢冤枉主子的風氣,往後咱們傅家又有何顏麵立足?”

傅夫人微蹙了下眉,否定道:“虞小姐一日不自證,一日便要背著這謀殺親夫的懷疑,時卿你願意讓你的嫂子平白受這不白之冤嗎?”

傅時卿開口道:“若不是母親聽信一個奴婢的話,又豈會讓長嫂平白惹上懷疑?”

他抬眼看上傅夫人,“我倒是有些奇怪,兄長中毒,母親不去將有嫌疑的人全部抓起來調查,反而獨獨隻針對長嫂一人。難道母親心中是料定了這凶手便是長嫂嗎?”

傅時卿的話正戳中了傅夫人的心,她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

傅夫人微咬了牙有些惱怒地瞥了眼虞西瓊,往日她一向與傅時卿平安無事,如今就因為虞西瓊竟是讓傅時卿的態度對自己有些敵對起來了。

萬不能讓自己精心維持的局麵就這般讓虞西瓊一人給毀了。

傅夫人穩定了下情緒,隨即擺出一副真心誠意的模樣辯白道:“時卿,是我唐突了。你是不知道當時你大哥毒發暈了過去,我是有多害怕……你爹現在人在山西一時間趕不回來,若是你哥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和你爹交代呀。”

她拿著絲帕輕輕擦了下微紅的眼角,“府中都是信得過的人,隻有虞小姐是當日才嫁進來,我沒想太多一時心急,便下意識覺得虞小姐便是那下毒之人。再加上這婢女的供詞,你說這陪嫁婢女應是與虞小姐最親的,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冤枉虞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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