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1 / 2)

站在徐聰麵前,虞西瓊笑眯眯地將來意告明。

雖然傅夫人為庶女, 徐聰為嫡子, 中間卻也是親姐弟的關係。

隻見徐聰神情微微一凝, 隨即開口道:“陸公子您說的可都是傅家的單子, 您可知曉我與傅府的關係?”

虞西瓊臉上戴著□□沒有一絲顧忌,便壓低著嗓音開口道:“就是知曉方才來找您。”

徐聰眼睛一眯,虞西瓊沒有等他緩過勁來直言道:“這箬城總共便隻有這麼幾家大戶, 這虞家剛和傅家結上姻親,我自是不可能選擇虞家。除此之外便是徐家了, 傅夫人雖然是您的妹妹可同樣也是傅家的主母,畢竟嫁出的女兒如同潑出的水, 難道你指望傅夫人對徐老爺您有所提攜?”

徐聰有些尷尬地微抿了唇角, 本來嫡庶便就有彆, 傅夫人嫁過去還作的是小。

直到近幾年來,兩姐弟的關係才稍緩和些。

雖然虞西瓊報出的一些信息與自己密探所了解的信息無差,但到底商場如戰場, 徐聰心中對著虞西瓊的到來還有著很深的疑慮,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陸公子是生麵孔, 可是新來這箬城?”

知曉徐聰的疑惑, 虞西瓊輕抿了唇角言簡意賅地道:“我與那傅時卿是政敵,那小子一味地諂媚三殿下,我看他早已不爽,他後院若是失火,我高興得緊。”

徐聰微頜首, 看來這陸公子雖僅來幾日,便是將箬城的世家信息掌握地門清。

他倒也知曉這幾日箬城來了幾位京城的大人物,可這其中的身份尚未弄清,雖然虞西瓊說的有理有據,可憑他的性子還是萬萬不敢相信。

虞西瓊端他這副小心謹慎的模樣輕笑起來,從腰間的錢袋裡拿出一張五千兩銀票放在桌上。

她沉聲說道:“我方才報的綢緞交易價值也不過才五千兩,徐老爺若是不信我大可以隻收下這五千兩銀票,今日之事當什麼事都未發生。可若是徐老爺願意一試,就算被我騙了,至少還有這五千兩做補償,您也不會虧。”

看見她竟是給一個陌生人白白五千兩銀票,徐聰有些被虞西瓊的闊氣所驚懾住,對她口中的“高官”身份也有所相信。

他忙站起身揖手道:“陸公子這般說實在太讓我慚愧了。”

徐聰將銀票遞了過去,“我會按照陸公子的吩咐行事,這五千兩銀子您還是收回去。”

虞西瓊眸中帶著淡淡笑意輕輕瞥過他手上的銀票,“這些銀子徐老爺儘管拿著,若是事情辦好了,不但您在這箬城生意占得上風,往後我回了京城在聖上麵前提上一嘴,您的前途可是無可限量呀。”

她站起身,意欲離開的模樣,“這筆綢緞單子若您成功從傅家手中搶了過來,後續我所能掌握的信息可都是您的。”

見著虞西瓊瀟灑離去,徐聰看著手中的銀票蹙緊了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趕忙吩咐著小廝道:“快派人跟上,去查探查探這陸公子的底細。”

徐浦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微微沉默了下問起,“父親,您覺得這陸公子可靠嗎?莫不是在挖了一個坑等著咱們跳。”

徐聰搖了下頭,“你這般就不懂了,富貴險中求,萬事都是有風險的,就看我們願不願意賭了。那陸公子風華氣質都為上乘,談吐更是不凡想必是哪家高官中的公子,這般的人若是想對付咱們豈需要他自個兒動手。”

然而不過半柱香那些偷偷跟在虞西瓊身後小廝便落敗而歸,“那陸公子坐上了一輛華貴的馬車,小的們一直在身後跟著隻見那馬車卻是行駛在一所客棧停了下來,然而那馬車中根本就沒有人,想必陸公子是早有準備知曉咱們會跟著。”

徐聰微微歎了口氣,將銀票攥得緊緊地,“罷了,我便賭上這一賭。”

***

虞西瓊回門後的第二天,虞西蓉便假借著問學問的由頭去拜見了商子津,隨後院子裡的奴仆皆是看著大小姐紅著眼眶跑了出來。

虞西蓉一路小跑至父親的書房,見到虞老爺一直壓抑住的淚水這才流了出來。

虞西蓉在外一向是端莊優雅的模樣,除了自己做主將虞西瓊嫁入傅家那一次外,虞老爺很少看到她這般神色。

他倒也是微微慌了,忙站起身擔憂地問道:“西蓉,你這是怎麼了?”

虞西蓉拿著絲帕擦拭著眼淚,不住地抽泣,“父親……女兒未曾想到那商子津竟是這般的人!”

虞老爺提了口氣,“你沒事?”

虞西蓉搖了搖頭,“女兒今日有些問題想問先生,卻不曾想到他出言便是輕浮的話語意欲不軌,甚至恬不知恥地想要娶女兒。”

虞老爺一向寵自個這個嫡女兒,收留商子津做門客也不過是為了附庸風雅,向外麵表明自己也不僅僅是一身銅臭味的俗商人。

如今出了這事,虞老爺又何曾咽得下這口氣,忙吩咐著小廝道:“把那商子津痛打一頓,逐出我虞家。”

***

瞧著虞西蓉剛跑出去,良葉心頭憋著一股怒氣,忍不住出聲道:“主子,這虞大小姐究竟是什麼毛病?自個兒跑進屋裡來冷嘲熱諷一番,瞧著您不搭理她就哭著跑出去了。”

商子津便將手中的毛筆輕輕掛回筆架上,這虞大小姐如此肯定不單單隻是為了冷嘲熱諷,而是……想敗壞他的名聲。

他倒也不惱,對著良葉道:“收拾東西。”

良葉輕輕道了句“是”,便忙收拾起屋內的行裝。

主子微服出行扮演的是窮書生,行禮甚少,不到半柱香便已收拾好。

良葉背著行李,恭恭敬敬地揖手道:“主子,咱們走。”

兩人方不過行至外院,一夥小廝便怒氣衝衝地拿著家夥堵在了他們倆的麵前。

為首的小廝指著商子津道:“就是這家夥意圖輕薄大小姐,咱們要替大小姐好好出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