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1 / 2)

之後的幾天裡虞西瓊片刻也未停歇過一直在忙著重新整頓酒樓,雖然身在古代, 但現代的經營理念倒是也能沿用過來。

這家酒樓輸便輸在地處偏僻, 可它卻也贏在他雖地處繁華之地, 環境卻是清幽雅致。

虞西瓊並不打算以著平常酒樓理念來打造此酒樓,反而是往著高大上打造。

既然贏不在量上, 隻能贏在質上。

隻要逼格夠高, 營銷做得好,便不愁那些花錢如流水的公子哥來消費。

當日連夜便重新構思了下酒樓的圖紙,第二日便拿去給王主管按照這圖紙重新裝修酒樓, 趁著裝修的時間她又費勁心思用著高薪聘請了一部分模樣上乘的小廝和丫鬟進來進行統一培訓。

王主管聽見重新裝修酒樓的時候不由蹙緊了眉頭,本來傅夫人給少夫人的時間就短, 若是重新裝修便是耗儘了一半的時間。

他本想出言勸諫,卻是看見虞西瓊拿出來的圖紙與原先想比, 雖然作出的改動小需要裝修的時間不過幾天而已, 但是酒樓的整體風格卻是大變,便忙噤了聲。

酒樓即將裝修好的前一天, 虞西瓊照例攙著傅時銘前去老夫人那兒請安之時, 聽說第二日虞府要舉辦一年一度的賞梅宴。

虞西瓊本來打算以著事務繁忙的由頭拒絕,卻是聽聞明日箬城幾乎所有的貴女夫人都會前來, 她眸光微轉便答應了, 隻因這倒是個好機會, 正好省得之後她一個個約見。

自從虞西瓊不再親自給傅時銘煎藥後,傅時銘的臉色已肉眼可見的狀態差了下來。

雖然讓大夫來檢查過,可軟吟做了充足的準備, 備好的藥是原先大夫開的普通藥劑。

那大夫檢查過藥,又把完傅時銘的脈象卻是未察覺有所不對,隻因那兩味與藥方相克的藥隻會讓藥方效力下降許多,顯示在脈象上的隻是這藥方對傅時銘並不起效果而已。

原先傅時銘的病情便是反反複複,一直給他診治的大夫倒也未起疑,隻是所能救治的方子都試過,可這肺癆根本就沒有根治的法子,隻能靠著藥物吊命。

一時間那大夫也沒了法子,不過看著他先前有所好轉說明這房子還是有效果的,隻能讓他按照這方子繼續吃下去。

在攙扶他回去的路上,虞西瓊貼心地開口問道:“夫君,你的精神不好,明日的賞梅宴要不便不去了?”

彼時商子津已經派人將謠言放了出去,外麵已經有了“傅時銘活不過三年”的說法。

傅時銘想到此便蹙緊了眉頭,虛弱地微咳了一聲隨即搖了下頭道:“不,我一定要去。”

更何況……明日西蓉也會來,西蓉好不容易出一次府,明日相見的機會有多難得他比誰都清楚得很,他是怎般也不能錯過這機會。

見他這般堅持的模樣,虞西瓊倒也未繼續勸說。

第二日虞西瓊一大早便起來忙著酒樓的事務,又在賞梅宴開席前一個時辰提前趕回了府上。

彼時貴女夫人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分彆圍坐在一起聊著天。

看見虞西瓊帶著丫鬟們走進來,紛紛站起了身和她寒暄著,因為虞西瓊原先庶女身份的原因,又由於她能有幸嫁進來不過是因為衝喜,那些個出身高貴的嫡女貴夫人們或多或少會有些許輕蔑之意。

虞西瓊卻是眸中帶笑裝作未看見,隨意選了一小桌坐了下來。

在做的不乏太守都尉等高官富商女兒、夫人。

吳湘身為稍次於虞家的吳家嫡女,本因嫡女身份在往日聚會中皆都勝過虞西瓊一籌,可如今虞西瓊一朝嫁入了傅家,身份地位要比往日虞家庶女高上不少。

雖然傅時銘是個病秧子,可虞西瓊畢竟也是這傅家的大少奶奶,往後掌家權說不定也會落到她的手中。

看著虞西瓊嬌美的臉龐,吳湘便有些豔羨嫉妒,忍不住開口嘲諷道:“西瓊,如今你嫁進了傅家倒也算是麻雀登上了枝頭,像是換了個人的模樣。”

她此言一出,她的那些個看不慣虞西瓊的小姐妹們不由捂嘴笑了起來。

虞西瓊微微一笑,並未做計較她的嘲笑,反而是輕輕拍了下手,丫鬟忙將托盤上的錦盒挨個放在了桌上的夫人小姐麵前。

她笑著道:“說起來,我嫁進傅家來還未見過姐妹們,這算是我的一份薄禮。”

那錦盒用的是上好蜀錦綢緞,鑲嵌著價值不菲的東珠作裝飾,但觀這裝物件錦盒便是十分貴重,更彆提這裡麵的東西。

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虞西瓊與那吳湘形成了鮮明對比,她們不由心中感歎虞西瓊的大氣。

都尉夫人忍不住將那錦盒打了開,卻見裡麵躺著一個前窄後寬的精致物件,那物件鑲嵌著各色的裝飾物漂亮至極。

她不由奇道:“這是什麼?”

虞西瓊伸出了染著蔻丹的纖細手指拿起那物件,用著細頭的地方往眼眸前麵一擺,輕聲介紹道:“這物件叫‘望遠鏡’,乃是從西洋那兒傳來的,可以看到遠處東西。前些個日子傅家正好遇上一個西洋來的傳道士,他手中正好有不少這般驚奇的物件,我便做主從母親那兒要了來送給姐妹們。”

聽著虞西瓊這般介紹,她們不少人紛紛拿起了這望遠鏡擺在眼前,果真發現很遠處的東西竟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們驚訝之餘,不由嘖嘖讚歎這玩意兒的神奇之處。

吳湘見著虞西瓊非但沒有回應自己的冷嘲熱諷,反而拿出了珍貴玩意兒送給桌上的小姐夫人們,倒是顯得她刻薄尖酸不夠大氣,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隻冷著一張臉不肯去觸碰虞西瓊送的錦盒。

她的好姐妹梁琴正興奮地擺弄著那望遠鏡,也未注意到吳湘的臉色,高興地扯著她道:“湘湘,這物件兒真神奇,甚至能看見那樹尖上的梅花哎,這般賞梅倒是彆有一番情趣,你快試試!”

吳湘僵著俏臉,冷哼了一句道:“這有什麼的,不過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在場的小姐夫人們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微蹙起了秀氣的眉毛。

若是原先吳湘這般對虞西瓊,那些個小姐夫人們倒並沒有出言維護的必要,可如今她這話卻是連著她們這些興奮擺弄望望遠鏡的人一塊兒罵上了。

太守家的小姐第一個不樂意,見著不值錢的玩意兒還如此高興,吳湘這句話豈不是在罵她們是鄉巴佬嘛。

她率先將望遠鏡小心地放回錦盒中,以著賣關子的語氣開口道:“我告訴你們,這東西可不是我第一次聽說。我父親前幾年回京述職的時候還跟我提及此物件呢。”

太守家的小姐可以算的上在座地位最高的了,她此言一出便忙有人接茬道:“太守大人竟也在京城見過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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