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1 / 2)

隨著與虞西蓉約定好的地方越來越近, 吳湘心中的激動越來越盛。

拐了幾個彎終於看到廂房的位置,她忍不住快步走向了前, 一麵道:“我真當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大家隻當吳湘話語中溢出的興奮全部來自於那梅花, 便也加快了腳步跟在後麵。

吳湘推開院子半開合的門率先走了進去, 左右環顧了下卻是沒看見虞西瓊的人影。

正疑惑著,身後的小姐夫人們也一道走了進來。

“咦?梅花在那, 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這般神奇的品種。”太守家的小姐眼尖瞧見了離著左側廂房不遠處的梅花, 忙優雅地撩起裙擺往哪兒走去。

卻是剛走幾步便聽見了從廂房內傳來若隱若無的女子輕吟的聲音,太守家的小姐頓住了腳步, 眨了眼正疑惑著這聲音, 小姐妹突然拍了下她的肩,“怎麼杵在這兒不動?”

太守家的小姐指著廂房那兒,“那裡麵好像有聲音。”

她這般一說,眾人的交談聲瞬間停了一下, 皆是聽見了裡麵的聲音。

傅夫人細聽了下,臉色瞬間變得宛如調色盤般難堪, 這聲音分明是歡好時的聲音。

虞夫人蹙緊了眉頭暗罵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浪蹄子如此沒家教, 竟是大白天的跟男人在這屋裡廝混,實在是世風日下!

幾個未經人事的小姐們自是不曉得那聲音是什麼,還在一旁輕聲說著, “她是不是在裡麵哭呢?”

傅夫人為了保全傅府的麵子,忙順著話茬往下說道:“應該是哪個丫鬟被主子訓了,躲在這兒哭呢, 竟是如此敗了各位小姐們的雅興,不如移駕去其他的地方?”

吳湘眼眸一亮,虞西蓉誠不欺她,果真是將虞西瓊給灌醉了關在裡麵呢。

她哪肯錯過這個機會,忙開口道:“聽她的哭聲應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不如進去看看。”

吳湘一麵說著一麵就要去推那門,傅夫人心中一提忙上前警告道:“吳小姐這是我傅府的家務事。”

吳湘臉色一變,就算傅夫人不攔她也暫時不會去推那門,隻因方才離得稍遠隻能聽見若有似無的女子聲音,而現在走近她才發現裡麵竟然夾雜著男人的聲音。

太守家的小姐瞅了傅夫人的模樣,冷哼一聲看來那女子哭多半與傅夫人脫不了乾係。

她一向瞧不起傅夫人,也不懼怕傅夫人的威嚴,直接大喇喇地推開那門。

門一瞬間大開著,甜膩的香味從裡麵滲透出來,外麵的眾人將裡麵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未出閣的小姐們忙通紅了臉,拿起絲帕遮住因吃驚而微張的唇。

冷冽地風從外麵呼嘯進去,溫暖如春的房間頓時降了溫來,裡麵的兩人也因此而恢複了片刻的理智。

傅時旭並未細瞧懷中的女子,隻當懷中抱得是月香,下意識往門口看去對上麵色鐵青的傅夫人,環顧了一圈見著各家小姐夫人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心中一驚忙撩起被子遮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母親,你們怎麼會進來?!”

見他竟然還有臉問,傅夫人隻覺得臉幾乎要被丟儘,趕忙想帶著人離開這個地方。

卻見那女子猛地尖叫了一聲隨即瘋狂推搡著麵前的傅時旭,眾人這才發覺在床上與傅時旭廝混的竟是虞家大小姐虞西蓉。

虞夫人猛地抽了一口氣,忙是一把將人都趕了出去,隨即將門關了起來。

吳湘震驚地往後麵退了幾步,她怎麼樣也不會明白,分明是虞西蓉算計虞西瓊,最後下場落此境地的竟是虞西蓉。

她隻覺得脊背發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虞西瓊做的嗎?

吳湘攥緊了袖間的手,是了方才虞西瓊不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讓自己如此難堪嗎。

她想及虞西瓊的手段,決意不再插手著團渾水。

***

一場好好的賞梅宴弄得不歡而散,待一切閒雜人員離去,傅夫人拿著一個藤條麵色難看地站在傅時旭麵前。

她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名聲竟是被他丟得精光,如今麵臨被分權,自己這個獨子不爭氣,她倒從未指望過他半分,隻求他彆給自己丟臉便好,可如今!

傅夫人猛地將藤條往他身上抽去,傅時旭被抽地直呲牙咧嘴大叫著冤枉,“娘、娘……我不知道那人是虞西蓉啊,我、我還以為是月香。”

傅夫人頗有些咬牙切齒,“瞧瞧你乾的好事!無論是月香還是虞西蓉有關係嗎?你竟然在這種場合上和女人廝混,你還將不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中!”

她想及虞夫人走時甩臉子的模樣,心中更是惱火,“你若是喜歡那虞西蓉,母親去替你找媒婆說親,你竟敢用強的。”

傅時旭躲著傅夫人手中的藤條,苦著臉哭訴道:“母親,我真當是冤枉至極!是一個丫鬟傳了信來說月香姑娘在這裡等我,結果我一進來屋裡點了迷情香。對,我、我還喝了那水,那水肯定有問題!然後我便什麼都記不清了,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我!母親您相信兒子我呀。”

“我還不知道你?你以為將謊話編成這樣就能蒙混過關。”傅夫人橫著眉瞪著傅時旭,正好手也酸了將手臂垂了下來。

她冷聲道:“明日我便會讓媒婆上虞府說親,此事對外麵的解釋便是你倆早已訂了親,如此隻是情不自禁。”

雖然傅夫人也並不願意虞西蓉成為自己的兒媳,畢竟她之前還和傅時銘暗通款曲,如今嫁進傅府來誰知曉她會不會老實做傅時旭的妻子。

可醜事已經發生,此事隻能如此平息。

傅時旭有些不樂意,卻是礙於傅夫人的權威,隻能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可嘴巴中還是嘟囔著自己的委屈。

傅夫人不再理會他反而眸光一轉,傅時銘那個病秧子似乎還迷戀著虞西蓉,此事紙包不住火若是他知曉了此事……她微勾起了唇角。

看來先前布得局很快便能湧上了,如果順利地話,這兩個眼中釘便都能除去。

***

媒婆到虞府的時候,虞西蓉藥力退散從沉睡中醒來,正在屋中哭著要死要活地鬨自殺,“我的身子臟了,時銘哥哥必定也聽說此事,我再也沒有臉麵活在這世上。”

虞夫人雖也是氣得一晚上都未睡得好覺,卻又是心疼自己這麼寶貴的獨女,在一旁好聲勸道:“西蓉母親求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如此做隻能讓親者痛仇者快,那設計之人或許就在等著你這般!”

虞西蓉哭得梨花帶雨,語氣中帶著絕望,“必定是虞西瓊、是虞西瓊。”

她抽泣著將昨日之事細細說來,她是在去找傅時銘的時候被人打暈……之後的事情便什麼也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