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1 / 2)

傅老夫人那一邊聽說了傅時旭糾纏於虞西瓊之事, 想起她那副不計較的模樣心中更是愧疚。

自家這個孫媳婦性格好模樣好就連生意也能做的有模有樣,算起來都是傅家對不起她。

如今老大私奔, 老二荒唐,老三在官場做官顧不上整個傅家, 隻有虞西瓊一個弱女子撐著這偌大一個傅家的生意。

自己年歲已大隻覺得力不從心, 指不定哪一日便去了,這些秘密便也要跟著她一道沉入了棺材板裡。

自個兒子又極寵那徐氏, 一旦他從山西回來, 徐氏不日便會從靜安寺放回來。

如此一來西瓊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若是知曉這些秘密,往日她倒還有與徐氏製衡的力量。

傅老夫人思來想去第二日便將虞西瓊招了過去, 打開了密室的門將所有關於傅家的秘密交給了虞西瓊。

傅家原本是在皇城內世代為皇商,富可敵國到財產連陛下都覬覦, 後因鋒芒太甚, 祖上便甘於全家遷至到這邊境小城——箬城來。

然而表麵上那些產業不過是傅家財產冰山的一角, 事實上傅家這些年所累積下來更大的財富便是金礦。

傅老夫人將傅家的所有秘密交代給虞西瓊, 剛從密室中走出來便聽到了傅時旭在鬨市區騎馬摔落斷了一條腿的消息。

頓時間身體還算硬朗的傅老夫人臉色一白, 她神情是傷心的嘴中卻是責怪道:“這個混小子一天到晚出去鬼混,總算是受了報應。”

虞西瓊隱隱察覺到此事與自己有些關係, 傅時旭這般純粹是自作自受, 然而卻是平白無故讓傅老夫人傷心了。

她有些內疚地扶住傅老夫人,“祖母莫急,府上的大夫醫術高明,二弟一定沒事的。”

虞西瓊攙扶著傅老夫人走至到傅時旭的院子內, 一進屋中便聽到傅時旭謾罵大夫的聲音,他用力地將藥碗摔在了地上,“這麼苦還是不是人喝的!”

傅老夫人臉色一僵,擔憂的神情瞬間收了起來,小聲喃喃道:“如此精神看來是沒事。”

她走了進去瞥了眼傅時旭,瞧著他除了因腿疼而一直哎喲哎喲地鬼叫,除此以外倒沒有任何事方才安心下來。

雖然傅時旭一向紈絝,但到底是自個兒的孫子,她見不得他這般荒唐模樣卻是也見不得他受傷生病的模樣。

傅時旭一眼便瞥見站在傅老夫人身旁的虞西瓊,想起那夜之事,臉色一變顧不得跟祖母問好便怒罵道:“你這個臭X子,算計了本少爺竟還有臉過來!”

他這聲謾罵讓傅老夫人心中最後一絲擔憂儘消,她陰沉著臉高聲斥責道:“傅時旭,你怎麼和你長嫂說話呢!”

她竟是沒想到傅時旭對虞西瓊如此不尊重,這還是自己在場的時候,那不在場……豈不是更加不像話!

傅時旭被傅老夫人這般以怒斥,瞬間噤了聲,隨即又按捺不住委屈哭訴道:“祖母,這女人陰險又毒辣你可彆相信她!祖母你知道嗎?那日她竟然將我騙去虞夫人的床上!”

“閉嘴!”傅老夫人聞言心中一驚,看了眼一旁的大夫和丫鬟沉下聲音道,“二少爺一向講話荒誕,你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便是,此事不得外傳。”

傅老夫人這才怒斥道:“傅時旭,你知不知道此言會毀了你自己的名譽,也是這麼大的人了,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她冷聲吩咐道:“二少爺的湯藥裡加上兩份黃連。”

傅老夫人轉身便踏出傅時旭的屋子,虞西瓊淡淡瞥了眼他隻微微勾動了下唇角,隨即便跟著傅老夫人走了出去。

傅老夫人看著麵前的丫鬟撩開轎輦的簾子,突然出聲問道:“西瓊,時旭所說的可為真?”

傅時旭這孩子雖然缺心眼又行事荒唐,可方才委屈的模樣倒是有三分真心,不會平白無故冤枉虞西瓊。

虞西瓊抿住唇角,禍水東引道:“最近虞家被西瓊逼急了,作出此事誣陷在西瓊身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老夫人聞言淡淡點頭隨即吩咐一旁的嬤嬤,“好好查查怎麼回事。”

查來的情況剛傳到傅老夫人的耳朵裡,果真傅時旭落馬斷腿之事是虞家找人所做。

還未等傅老夫人發作對付虞家,卻是從山西傳來了傅老爺因病去世的消息,老人家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消息頓時病倒了。

遠在城外靜安寺的傅夫人聽聞此消息更是崩潰,她一直期盼著傅老爺回來能為她主持公道,借此再一舉從虞西瓊手中拿回掌家權。

然而傅老爺逝世傅老夫人病倒,像是判了自己的死刑,一瞬間傅家所能主事的便隻有虞西瓊,再無扭轉的可能。

傅時銘那一邊從傅府逃出來已有半月有餘,虞西蓉是嬌小姐性子,身邊又帶了個病秧子。

起先幾天虞西蓉還能忍著煎藥時難聞的味道,耐住性子在藥罐子麵前煎煮上半個時辰。

傅時銘因常年喝藥身上沾染的淡淡藥味她喜歡得緊,可輪到自己煎煮就不同了,那股濃鬱的中藥味沾染在身上便是洗澡都洗不乾淨。

沒過幾天虞西蓉便忍受不了這味道和勞累活,張貼告示招了個丫鬟回來乾粗活。

那丫鬟也是鬼靈精見著虞西蓉一個弱女子和傅時銘一個病秧子單獨住在一個小院子內,言語間又泄露出她們私奔出來的事實,便聯係上了自己幾個同鄉大半夜地將錢財洗劫了一空。

虞西蓉直抽噎又不敢聲張,生怕告官將事情惹大了讓傅家人找上了門。

沒了法子隻能將自己脖子上的玉拿去當鋪,然而她涉世未深被掌櫃忽悠地一套一套,分明價值貴重的玉隻當得不過少許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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