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你一定很想哭吧,我懂你哦,哭吧,有時候哭出來也是一種勇敢哦!
我感受到卡娜卡抱著我的手緊了緊。
卡娜卡?
我回過神,把視線從糜稽身上收回,轉到了卡娜卡身上。
卡娜卡此刻臉上依舊是那副恭敬的神情,要是我沒有感覺到她稍微收緊的手,也不會感覺到她的異常,她此刻沒有看我,而是看著庭院中間那幅“兄友弟恭”的景色。
啊,她好像有些害怕伊爾迷來著,不但卡娜卡,我能感覺到塔莉亞的神情也比往常要僵硬一點。
好吧,我承認伊爾迷確實很恐怖。
嗯,那副兄友弟恭的畫麵也很恐怖。
不過好像我也是伊爾迷兄友弟恭play中的一環來著?
“嗯,就是要這樣哦,麵對大哥不能無視哦,因為我們是兄弟嘛。”伊爾迷臉上掛著笑,在我看來很恐怖,我猜糜稽那看著更恐怖:“要聽大哥的話。”
明明這幾句話很正常,根本找不出一絲毛病,為什麼由伊爾迷說出來會那麼可怕啊!
糜稽,想哭的話果然還是哭出來比較好哦!
“……好的,大哥。”
糜稽——!
*
直到回到了房間,我腦海中依舊回蕩著早上發生的事情。
好吧,揍敵客家果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友好,感覺朝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糜稽說不定也會朝伊爾迷看齊。
難不成伊爾迷小時候其實也和糜稽一樣單純,然後在某人的帶領下漸漸長歪了嗎?
不過他是最大的孩子,在他出生的時候又沒有一個類似於“伊爾迷”的存在支配著他才對。桀諾爺爺感覺也挺好的,席巴爸爸雖然有些嚴肅,但看在上次他將我舉高的份上……也不是特彆不能溝通。
剩下的就是基裘媽媽了。
按照基裘媽媽的性格……
我躺在嬰兒床上,回憶著平常的基裘。
有些歇斯底裡,神經質?還有較強的控製欲。我這些評價可不是空想哦,好歹在揍敵客家呆了一段時間了,接觸最多的揍敵客就是基裘了,她很喜歡給我換裝。
來看我的頻率是一天兩次,換衣服的頻率是一到兩天一次。
而且臉上的電子眼能夠看到全揍敵客家的監控,自然也能夠看到我房間中的景象。甚至知道我半夜尿了幾次床和一天喝了多少次奶,有次卡娜卡來遲了,沒有及時給我換尿片,基裘都在第二天提了出來。
這樣一來豈不是每天晚上都緊盯著我的嘛,可怕!
“啊,還沒睡著嗎。”
!
我的瞳孔中照應著小少年的模樣,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布偶,睜著大大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什麼?為什麼又來我的房間了?
卡娜卡呢。
或許卡娜卡知道,但是卻礙於身份不敢進來。
雖然我並不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麼,畢竟係統出品的認知改變還是靠譜的,雖然一開始隻是為了活命才卡出的bug並沒有想要成為揍敵客的崽,但事已至此,眼前的人也確實成為了我的“哥哥”。
就算伊爾迷再怎麼恐怖,也不至於殺掉我。
不過這和我抗拒他是兩回事。
因為太過於突然了,我一下子沒有想起我還可以像之前那樣哭,而是呆呆地看著他。
伊爾迷將手中的玩偶舉起來:“聽說女孩子都會喜歡娃娃,身為大哥果然應該滿足妹妹的撒嬌請求。”
“有了這個就不會哭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