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沒笑,就是覺得某人和我一樣,還自高自大的樣子有些滑稽。
解青(威脅):我們的距離好像沒有很遠來著,哦,想起來了,前日剛煉成的九品回春丹完全可以治愈瀕死重傷。
莫奕:來呀,試試看啊,我——
秘境空間裡,陸慕青捏了捏眉心:停!!!
本體強大的神念覆蓋過去很好的壓抑住了兩個分神升騰起的怒氣,讓兩邊都清醒了過來。
其實不管的話,兩邊也未必就會打起來,嗯,至少不會在現在打起來——後麵倒是有計劃兩個馬甲,去星羅盟地盤是打一架。
但陸慕青還是又分割一波神念過去,覆蓋了一下被人物卡本身影響地有些大的分神。
倒沒有說兩個分神脫離了控製,他們當然清楚各自都是一個人,隻是兩個唯我獨尊的人物卡多少有些相性不合,或者說,同性相斥。
要是因為非不非這種事,自己跟自己打了起來,陸慕青會覺得很無語。
這大概就是精分的煩惱之一。
不過陸慕青也察覺了,待在人物卡裡越久,他對人物卡的掌握也越熟練,像解青這邊,煉藥紮針爐火純青,剛開始和杜夜白在一起的那幾天,隨手煉的幾爐丹藥還有一些報廢的,而最近煉成的幾乎都是完美品質了。
嗯,後遺症就是分神性格也會往人物卡本身靠近,不過這本來也是陸慕青想要的效果,他要的就是性格各異的杜夜白、莫奕、解青,六大宗門都沒個用處,但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會對此無視,比如說司徒征就有意開始調查了。
陸慕青想著自己帶個頭把事鬨起來,讓世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魔族的到來,或許會在這個世界上掀起軒然大波,甚至是……戰爭。
——在昇陽宗藏書閣的字裡行間,陸慕青愣是丁點魔族的消息都沒有找到,倒是解青在一個特彆的耋耄老人的口中窺見了一絲魔族的蹤跡。
他是走到了歲月儘頭的修士,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但提起魔族時,語氣裡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恐懼:
“我沒見過他們,但是我的祖父經曆過那個時代的末端,偶爾泄露的一兩句話裡,最頻繁的就是死亡和戰鬥,無窮無儘……沒過多久,祖父就瘋了,死前他拉著我說‘不能說不能說’,又聲嘶力竭吼道‘絕不能讓他們回來!’,我忘不了他當時的眼神,害怕?絕望?我無法形容……”
結合之前謝詡與莫奕說的什麼“讓魔族重歸”之事,說明魔族曾經是來過這個世界的,隻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被驅逐出去,甚至在這個世界上完全地銷聲匿跡了。
這也意味著,魔族再次的抵達,或許會重複曾經的光景。
至少在本體還沒完全成長起來前,陸慕青還想維持住現狀。
正月,一年之伊始,是最接近萬物複蘇的春天,也是最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的時候。
不過區區嚴寒,對修士們來說都不算什麼。
在莫奕手下一個多月的行動,星羅盟外派雜役弟子再三失蹤之後,星羅盟中的某些長老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閉門討論該如何對付這個狡猾的魔族。
在座之人都披著如謝詡一般無二的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聽不出本音,即使他們心知肚明對方是誰,但還是帶著鬥篷,就像帶著一層遮羞布。
“那個魔族,為何處處與我等作對?”
“底下已有外門弟子開始追問每月發放的靈珠是何來源了,該死的魔族,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事,就該以星羅盟的名義去剿滅了他!”
“昇陽宗那個老頭子開始懷疑了,要本座說,就該讓他們換一個宗主,真是麻煩。”
“那群老頭子怎麼回的?”
“還能怎麼說,一群怕死的老家夥隻會施壓,又不敢跟司徒征動手。”
主位之人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問:“除了水月宗,其他各宗可還有出岔子?”
“乾天閣,不是有個占星師嗎?我怕到時會出來壞事。”
“無妨,隻要我等後手夠多,乾天閣那幾個人也成不了大事。”
“至於最近在星羅盟附近頻頻壞事的魔族,處理掉,不然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可我們還與他們有合作,是否要那位新至的魔族商量……”
“管他作甚!路標而已,有一個魔族在我界就夠了,合作……嗬。”
“畢竟等開啟了界門,魔族就是敵人。”
談及這個問題,有人態度猶豫:“真的……要開啟界門嗎?”
“過去千年,可還有人飛升過?你想死,本座的路還長著呢,我等共同籌謀三百餘年,想必絕不會讓其功虧一簣。”
坐在主位上的說話者,陰惻惻地看向方才發言的人,圍坐在長桌旁的諸位也都用同樣的眼神看向他。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我自然是不想功虧一簣。”
主位上的人皮笑肉不笑,安排道:“那便派你去解決那個魔族了,反正以後也是要與他們對戰的,提前習慣一下也好。”
“不——”
那人噌地站了起來,黑色的鬥篷下斜落出一絲花白的頭發,主位上傳來的威壓讓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握緊了拳頭,應下:“謹遵長老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