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公交車到達了目的地。
陳舟和駱歌走出車門,走出門的時候,他扯了扯嘴角。
無他,隻因他瞥見了司機大叔探出駕駛座,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外加一個自得又佩服的眼神。
意義再明顯不過了!
他很無奈,這回他和駱歌的清白,在這個司機大叔那裡是毀了。
這個男女朋友的帽子,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是摘不下來了。
“哎!”
他歎了一口氣,卻也隻能認命。
這種情況,可解釋不清楚,隻會越描越黑,不如擺爛。
麵對世界上所有的問題,擺爛都能提供一條最沒用的道路,但絕對能避免精神內耗。
隻是擺爛之餘,他卻難免有些悲憤。
他在悲憤這個世界的人們的有色眼鏡,為什麼總覺得他和駱歌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他們這分明是清清白白的兄妹!
......
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陳舟刻意和駱歌保持了一點距離,這個距離大約是正常時候的兩倍左右,就是差不多一臂的距離。
這當然是為了保持他們目前“冷戰中”的狀態。
他可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既然說了要“冷戰”一天,那就必須得“冷戰”一天,就算是裝,也要裝個一天。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一向喜歡耍流氓的他,都信守承諾了,一向信守承諾的駱歌,卻耍流氓了。
陳舟正走著,沒幾步,他就覺著身邊那熟悉的腳步聲似乎近了許多。
他錯愕地偏頭看去,便瞧見了駱歌那努力裝作自然,卻又怎麼都裝不像的俏臉。
他當即了然,嗬嗬一笑:“不是你說的要冷戰一天嗎?反悔了?”
“我..我沒反悔。”駱歌的臉色更加不自然了,她結巴了一下,然後聲音故作平靜地道:“我們冷戰的隻是好朋友關係,而不是同桌關係!”
她的話語是明顯的強詞奪理,自己都覺得心虛。
可是,以往上學路上,她和陳舟都是隻隔了半臂不到的距離,現在卻變成了一臂多。
這讓她覺得渾身彆扭,而且莫名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點東西,很沒安全感。
想來應該是習慣使然的緣故。
而她現在也沒了剛才那種起矛盾後的執拗勁兒,就連剛才促使她說出“冷戰一天”的臉紅心跳感,都在這空落的感覺之下,顯得不值一提。
陳舟當然是聽出了她的心虛,頓時調侃道:“哦?同桌就能靠這麼近?”
駱歌側了側臉:“嗯!”
他煞有介事地鄭重應了一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