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本人並不清楚二十年後的自己應該是什麼樣子,他對自己二十年後模樣的印象全部都來自阿皎。
二十五歲藍波第一次出現,五歲的他在十年後,這一次依舊是這樣。
但是聽裡包恩說,未來被改變了,還和自己有關,這個有點熊的小朋友立刻就害怕了,“是因為我用十年火箭筒嗎?”
“不是,和你無關。”
沢田綱吉摸了摸他的腦袋,心情複雜地說。
他才十四歲啊,為什麼要知道那麼多?
“獄寺,你先帶藍波出去玩吧。”裡包恩眉頭緊皺,突然對獄寺隼人說。
獄寺隼人看了沢田綱吉一眼,將藍波抱了起來,“蠢牛!走了,彆打擾十代目!”
“笨蛋獄寺!”
兩人吵吵鬨鬨離開了房間,沢田綱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體,恨不能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到椅子上,聲音有些磕磕絆絆的,“裡,裡包恩,你想說什麼?”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裡包恩接下來說的話會很可怕。
“未來被改變了,在原本的未來中,你,我,獄寺,雲雀等等,包括彭格列,全部都出事了,隻有藍波一個人幸免於難,所以這個藍波才想要改變一切。最初的未來,是指環戰二十五歲藍波的那個未來,而現在……”這是裡包恩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但還有一個問題。
他們隻是另一個世界的彭格列,並非是二十五歲藍波認識的人。
沢田綱吉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藍波……我說的是二十五歲藍波,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如果是十年後的沢田綱吉麵對這些事情,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他現在太小了,原本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而已。
他目前遇到最大的困境,一個是六道骸到並盛町的事情,一個就是剛結束不久的指環戰,他在成長,成長速度也很快,可成長得再快,也還是個少年。
昨天晚上沢田綱吉已經知道,阿皎是因為做了一些事情所以身體才會出現問題的,但那時候沢田綱吉並不知道阿皎到底做了什麼。
改變未來的走向啊……
即使他什麼都不知道,也能清楚,十年火箭筒出現的兩個二十五歲藍波的區彆,沢田綱吉想,也許除了指環戰時親眼看到那個藍波的模樣,其他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二十五歲的藍波曾經是那個樣子吧?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出事了嗎?
想到整天吵吵鬨鬨,貪玩又愛吃的小藍波未來會變成那樣,想到阿皎也曾經是生活在他家的五歲小藍波,沢田綱吉心裡就堵得慌,非常難受。
“……裡包恩,真的不能將他追回來嗎?”
裡包恩沉默。
現在的情況,他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也不敢隨意下手,誰也無法確定,如今變得一團亂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在一次次改變後直接崩潰。
沢田綱吉頭上還頂著剛才裡包恩打出來的包,眼中突然溢滿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不知道二十五歲的藍波付出了什麼代價,但是……他好難受。
好難受啊,總感覺二十五歲的藍波曾經獨自走在荊棘路上,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般,可他還是走下去了,曾經那麼愛哭的藍波,變得這麼可靠了啊。
變得這麼可靠,可怎麼這麼難過呢?
最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道藍波可能遇到了什麼,正在麵對多麼危險的事情,卻什麼都沒辦法做,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
非常無力的感覺。
另一邊,白蘭其實不知道阿皎為什麼帶著他逃跑,不過沒關係,反正阿皎帶著他一起跑,沒把他留在那個地方就行。
他最信任的依舊是阿皎。
他相信,阿皎會保護好他的,在阿皎身邊他很安心。
從並盛坐車直接去羽田機場,一路上沒有遇到追的人,阿皎心裡鬆了口氣,準備到東京後先住兩天,買好了東西再乘飛機去彆的地方。
他自己的東西倒是沒準備什麼,阿皎本人經曆過末世,對惡劣的環境適應性良好,主要是白蘭。
他太小了,阿皎既然將他帶出來,肯定要負責。
還有一個原因,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東京的兩天,阿皎也沒有閒著,搜了不少非洲動物大遷徙的視頻給白蘭看,率先讓他做好準備,以防到時候看到那樣刺激的畫麵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