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奈:「……」
如果說無語有段位,那麼她已然到達了巔峰。
「陶奈,到你了。」這個時候,雷榆的視線落在了陶奈身上,催促道。
「來了。」陶奈朝前走去。
和商溟擦肩而過的時候,陶奈聽到了商溟壓低了的聲音。
「朱香香是白喪女,也是村裡的人,他們都自私,真正關心的人隻有他們自己。」
陶奈若有所思的看了商溟一眼,很確定商溟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
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思考著商溟剛才這一席話所代表的意義,陶奈走進了朱香香的房間。
難以形容的臭味就像是一道無形的牆,讓陶奈在進門的瞬間席卷而來,產生了一種鼻子快要被熏麻的錯覺。
「嗬嗬嗬,陶奈,你來了。」朱香香趴在床上,她身上裹著一層臟兮兮的被子,乾瘦的身體可見皮下的骨頭。
陶奈的眼珠子一轉,在床前的板凳上坐下:「您認識我?」
朱香香笑嗬嗬的:「當然了。我的兒子之前見過你,他很喜歡你,私下裡和你幾次提起你呢。」
陶奈有些意外,下意識的看了眼守在門外的雷榆。
這一看她才發現雷榆居然正在偷聽他們的對話,見她看過來,便像是被人掀開了遮羞布,一下子紅了臉,退出了房間。
「哎呀,真好。你有所不知,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讓我看著就想起了我年輕的那個時候,當時我長得比你還好看呢。」朱香香眼中的懷念一閃而過,話鋒一轉後,「不說我的事情了,陶奈,你有什麼想知道的?」
陶奈下意識就想要問有關於小紅的事情。
可商溟的話忽然在腦海中響起,讓陶奈瞬間冷靜下來,盯著朱香香渾濁的眸子開口:「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
朱香香臉上的笑意立刻煙消雲散,眼裡透出了一股狠色:「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其實沒有關係。我隻是看著你現在這幅樣子,感覺有些心疼你。我聽說伯母可是村裡的白喪女,年輕時候在荒野村裡的地位可比村長還要更高呢,結果現在成了這個模樣,成天看其他人的臉色過日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見朱香香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陶奈看到了一絲希望,繼續一臉哀愁的歎氣:「伯母,其實我是可憐你。你是村裡人,可能不知道雷村長的一些小秘密……我也不想說出來破壞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可是一個男人要是不愛一個女人,那麼就連她生出的孩子也不會放在眼裡的。」
「你放屁!雷榆可是老雷唯一的兒子!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朱香香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出血,說話的時候口水狂噴,宛如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陶奈望著朱香香的眼神很憐憫,聲音輕輕柔柔的:「在雷家,雷榆自然是雷村長唯一的兒子,可是你又走不出這個四方四正的房間,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雷村長背著你做了多少事情,你又怎麼知道呢?不過,你至少可以聽到雷榆挨打的聲音吧?」
朱香香臉色一變,神神叨叨的嘀咕起來:「這不可能……老雷不會這麼對我的!當初要不是為了他和村子,我也不會被那個***害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他分明說過了要對我好的,那個老不死的,居然敢騙我?!」
陶奈望著朱香香,眼底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一旦在心裡中下了懷疑的種子,想要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難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陶奈靠近朱香香,追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