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兩人都有煩惱(1 / 2)

天道壓製不能動修為,但不意味著不能做彆的。

神識回來後,扈輕好奇問她:“沒為後人留後手?”

黃椒兒一身輕鬆:“唔,怎麼說呢,再想不到我那微末血緣的後人,是個臉上長胎記的瘦小丫頭。”

她笑,還嫌棄,嫌棄,還笑著。

“力氣倒是大。”

又歎氣。

“親娘沒了。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很辛苦,看著就是吃不飽的。”

扈輕一點兒都不奇怪:“天災人禍,一家子死絕很正常。”

“我是和尚,在天道那裡斷了塵緣的。”

水心:“西羅鬼國的事,扈暖都和我說了。你不打算親自跟我講一講?”

於是水心問她:“要你來說,你覺得怎樣才是公平?”

“我幫你尋親。”

水心歎氣:“這倒沒有。至少到現在沒有。”

扈輕喪氣:“我有點兒扛不住。”

“我不想聽!”扈輕猛的出聲喝斷,頭疼欲裂,她雙手按著一鼓一鼓跳動的太陽穴,每一下跳動都扯得她的神經線拉鋸一樣,臉夾在雙臂之間,閉著眼睛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說,我自己慢慢來就好。”

“不懷好意是肯定的。隻是——這輩子的我,直覺不能去。上輩子的記憶讓我去。”

扈輕挑眉:“你把她胎記除了?”

“沒,他顧不上我,好像很忙。雖然他沒說,但我感覺他是魔域來的,有很大的勢力。”

“不知道。有個神秘魔找上我,讓我跟他走。他說他與那時候的族長有協議,是來幫我的——”水心頓住沒往下說。

扈輕摸了把臉,罵他:“什麼毛病。”

扈輕看著他的眼睛:“能讓你猶豫,你是不是已經發覺後頭隱藏的巨大危險?”

黃椒兒笑得溫暖:“嗯,貌醜,力大,隻要不被人騙,應該也能過好一生吧。”

扈輕不意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那就彆去。”扈輕斬釘截鐵,“他沒強迫你吧?”

絹布發現,雖然是同一件事,扈輕對樊牢說的時候重點說鬼帝的悔恨與無奈,與自己說的時候重點說鬼民的無辜與冤枉,而對著水心,她的負麵情緒毫不遮掩,一邊罵鬼帝沒人性一邊罵鬼民不知道反抗,整個人暴躁得像團冒著黑煙的火,罵天罵地罵所有人。

絹布:咋?我也在這個“他們”之列?

水心捏著瓜子上下牙一磕:“仔細說說。”

“真想把一切都毀了!”她腳一踹,小桌子散了架。

扈輕神色一動:“那便是以後有?”

扈輕不說話,她也不知道。

水心歎一聲,爬起來:“我這就去找醫治你的法子,我一定給你治好。”

小巧玲瓏銀酒壺,渾圓的壺身不大,但裡頭裝著千斤美酒。水心拿出來的,酒液冰涼,入口甘甜,感覺不上頭。

扈輕拿的花生米,水心吃了一口就點頭:“寶平坊的菜園子,種菜是一絕。”

“為什麼一個陌生人的生平讓你如此入心?你以前——好吧,你以前就很愛管閒事。可西羅再如何,也影響不到你,影響不到你認識的人,影響不到你所在的寸中界。”

被她肯定,黃椒兒大鬆一口氣,累日以來的忐忑不安全放下,一時間心境鬆動,隱有所感,告辭回去感悟。

魔域啊——扈輕皺眉,有一股冥冥中的感覺,有些東西在靠近,在合攏。

扈輕抬頭:“就——覺得不公平。”

扈輕歎了一口長長的氣,搓了下臉:“跟他們,我確實不敢說實話。”

“喝點兒。”

於是扈輕便說起西羅鬼國的事,說鬼帝留給她一滴淚,說鬼帝的一生,說自己的不甘,叭啦叭啦。

水心執拗,扈輕無法,給他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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