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怕她又揍他,小心挪到最遠的位置,不解:“水有什麼用?他們用得著將水都抽乾?”
老和尚歎氣,眼前之悲慘,造孽啊。而他看不到的曾經的悲慘,更加造孽。一個界都毀了,在其過程中,又死了多少人、多少生靈?
雲中眼裡全是譏諷。
樊牢開口道:“這番行事作風,倒是與魔域頗為相同。魔軍所過之地,他們守不住的地方,就要毀個透徹。咱家的史書記載,魔域曾經出過一個很厲害的魔頭,他天賦極其特殊,界心都能挖出。死在他手上的界,足有十餘數。”
挖界心?
眾人頭次聽說。
“界心非天道不可知其位,他怎會找得到?”
“要不說他天賦極其特殊呢。”
“那後來呢?”
樊牢搖搖頭:“後來沒出現過了。可能死了吧,但肯定不是死在仙域,要不然不可能沒有相關消息。那時候,那個魔頭可是所有仙域共同的頭號大敵。”
說到這裡,雲中也有了印象,連聲哦哦:“好像那個魔頭是被北鬥殺了還是驅趕流放來著。”
樊牢也哦哦起來:“北鬥出手了啊,怪不得。”
兩人就此聊了起來,多說北鬥的輝煌戰績。
老和尚一臉謙虛的聽,這些事,足不出戶的他可都不知道呢。
扈輕發呆,水心悄悄挪過去,伸手在她麵前拂了拂,被她一把抓住手指。
“你說,我要是能找到那個挖界心的,能不能從他身上得到界心修補武丁界?”扈輕兩眼放光。
絹布:這腦子啊,就該割掉!
水心捏了個水團爆在她腦袋上空,水珠帶著絲絲白汽砸下,淋得扈輕透心涼。
“北鬥出手對付的,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水心嘲諷,“你夠瘋,武丁界才找上你。”
扈輕放出火烤自己,訕訕:“你這人,真沒想象力。”
水心一哼:“看也看過了,你說,眼下能做什麼?我能做到的,都做。”
眼下能做什麼?
扈輕叉腰眺望:“搞種植吧,弄點兒水,弄點兒靈氣進來。你們等我一下,我做好空間標記,設好基點。咱們就回寸中界,挖傳送陣。”
畢竟那邊地皮熟,引水引靈引物種,自家人都好說。
扈輕開著仙帝印,四處找基點,寸中界,宿善來見陽天曉。
“二宗主,這是族中要我交付之物。”
此時在古戰場的後方,陽天曉才從戰線上下來,一身魔血,看上去頗為嚇人。靈火將血燒乾淨,才接過宿善手中之物,一身殺氣收斂,儘量和善。
對宿善點頭道:“多謝你家長輩。你隨我來。”
宿善跟上陽天曉,忍不住用眼睛尋找。
陽天曉回頭看見:“你找什麼?”
沒心眼的宿善笑得靦腆:“我看扈輕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