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遠,宿善悄悄問她:“我以為你會生氣。”
扈輕誇張的挑眉:“我?仙帝,跟他們計較?豈不是抬舉他們?才不給他們這個臉。”
走路遇屎有什麼辦法?怎麼計較?再惡心也不能上去踩幾腳吧。
繞過去,當看不見,忘了就是。
當然,如果這些人來打劫她,那她可就來精神了。
宿善心想,他的姑娘真是寬容大度好心腸,他更要盯緊了,免得被壞人欺騙。
周圍人談論的都是古跡,所有小販賣的都是地圖,現場之熱鬨,弄得人不湊一湊都不好意思。
扈輕從善如流的買了張地圖,那小販還口述了很多內容,指著不完善筆跡潦草的圖,哪裡出了什麼哪裡最危險,保證讓客戶感覺沒有白花錢。
人家如此賣力,不管真的假的,扈輕連聲說多謝,轉頭就跟宿善說。
“這個位置,好像是以前西楚界的第二仙門附近。那個仙門叫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聽說過他家公主還是殿主什麼的男人還是未婚夫什麼的,被禦獸門搶了。兩邊打起來,沒打過。如果這片是屬於那個仙門的,這麼多人去搶,他們不急?哦對了,重明赫說本土仙門滅得七七八八了。”
宿善:“我們要去嗎?”
扈輕有些糾結,怎麼說呢,她在想,這個遺跡是不是跟她有緣。
從進入這個文明開始,她清楚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尋寶探險之類的活動,從不主動參加。遇到了,也隻是隨個大流充當路人甲。她更喜歡自己一個人旅行,不想和彆人多產生交集。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主角,即便有主角,也該是自家孩子那一輩的。絹布這麼大的金手指,也沒讓她覺得自己是龍傲天。機緣什麼的,誰沒有呀,活的夠久的,都有機緣。更彆說什麼老天單獨給誰誰開後門,反正她不相信自己是那個幸運兒。
但武丁界的出現,她開始忍不住往“冥冥”兩個字上去想。
冥冥之中,她走過的路,成為今天的她,是不是早有的安排?
西楚界、鬼國、魔域,武丁界,似乎都是今日局麵不可缺少的一環。
禦獸門覆滅,按說不會再回來,偏偏,她就回了來。恰逢出了個遺跡,而她,有目的而來。
便想,這個遺跡裡,是不是也有等著自己去的理由。
“我們去。”扈輕笑笑對宿善說,“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四個字,有時候是無理取鬨,但有時候,也代表了一種隨遇而安的破釜沉舟。
宿善興致勃勃:“我還沒參加過這種大活動。我們要怎麼辦?像那些人一樣組隊嗎?”
扈輕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很多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談,戒備著彼此又戒備著其他人,或笑談或嚴肅,偶爾還遮著嘴擋著臉,好像彆人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似的。不就是試探彼此的長處和底牌看對方合不合得來唄。
扈輕立即道:“你想玩,以後我陪你喬裝打扮了做任務。這次咱倆不帶彆人,悄悄的進去悄悄的走。哦,對了,咱倆都不能露臉。走,我帶你換個模樣去,你長得太好。”
宿善順從的被她拉走,扈輕教給他神隱術。
宿善嘗試,很驚奇:“這個法門,比我們自傳的還要好。”
扈輕開心。
絹布:廢話,也不看看誰給她的。
兩人變身成麵目普通的小男女,全身上下換成普通的衣物飾品。宿善背著大刀,扈輕背著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