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的大道相通,有煉器大全指導著,扈輕摸索著做出了飛行器。
“這是個…床?”
水心震驚:“我們這麼多人呆在一張床上?”
扈輕白他一眼,把各種部件組裝起來:“材料有限,我想做飛舟也做不出來。湊合著用吧。而且我不知道這邊的器具風格,從那些魔族的裝扮來看,越出格才越平常。這也不是床,這是床屋,我加了隔板的,一人一個小房間。”
她眼饞珠璣的飛行繡樓好久了,也不知道那丫頭跑到哪個遙遠的地方去,寸中界與魔域打仗都沒回來,該不會遇到不好的事吧?
老天保佑。
把造型浮誇的蓋子加到上頭固定牢,扈輕拍拍手:“行了,咱們出發吧。記住,能偷就偷,能搶就搶,不能搶就趕緊逃。材料不行火也不行,這玩意兒對魔晶的利用率太低,所以特彆燒魔晶。”
扈輕拍了下床屋,不得不說,魔域的材料粗是粗點兒,可更結實啊,要不是火不行,高低她能煉得更好看。
玄曜點頭:“我記住了爹。優先搶魔晶。”
大家都沒覺得偷搶不對,這是敵營,不需要底線。即便魔皇令,也從來沒把自己當魔族,他是魔族的座上賓,自有一股優越感在。
扈輕呸他:“你哪裡來的優越感。來說一說,為什麼魔族都想搶到你。”
魔皇令一副高深模樣,一下一下捋著並不存在的美髯:“等你助我完全恢複,自然知曉一切。”
扈輕又呸,掃他一眼:“你這樣就挺好,不被人惦記想怎麼逍遙快活就怎麼逍遙快活。”
魔皇令沒被她哄住,搖著頭說:“我生來注定不平凡。”
嗬嗬,還不平凡,直接說你是禍頭子就行唄。
床屋飛起來,魔皇令操控。誰讓四個人裡三個要修煉隻有他不需要呢。
他讓血殺出來陪他,血殺出來興致勃勃的過了半天又覺得無趣,自己回山清水綠的空間去了,外頭鏽色的沙漠太傷眼。
最不挑環境的血殺都嫌棄,其他人更不想出來受罪。魔皇令往後看了看拉開床板隔開各自打坐吸收魔氣的三個,認命的歎了口氣。一邊飛一邊在腦子裡仔細搜尋,希望能知道關於這裡的蛛絲馬跡。
嘭的一聲空炮響,魔皇令才尋到的一絲絲似曾相識的感覺被打斷,緊接著他極力控製床屋往上飛。
砰砰砰一陣細密狙擊聲後,床屋翻著跟鬥疾速墜落,摔到堅硬的地上四分五裂摔得稀爛,裡頭的四個人也摔落在地,每個人都被一團不明黑色半液半固體黏住,跟困在琥珀裡的小蟲子似的扭啊扭。
扈輕露在外頭的一隻腳踩了下地麵,帶動自己轉了半圈,麵無表情的看魔皇令。
魔皇令張了張嘴,啞然。
水心一副早料到的認倒黴模樣,對那三五個過來抓他的魔族說:“動作輕些,不要毀我的臉。那邊長得好看的,是我兒子。留下我倆有大用。”
玄曜愣了下,下意識的去看扈輕:“爹?”
扈輕心累的閉了閉眼,說:“跟你生父走吧,爹沒有出賣美色的本錢。”
魔皇令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淒慘大哭:“少爺啊,都是老奴不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