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水心再不肯乾,把手弄乾淨:“我去前頭,魔螈該過來了。”
扈輕冷笑,對著他的背影踹出一腳,懶死算了。
飛快的拾揀魔晶,問玄曜:“你養的魔靈?”
玄曜:“算不得魔靈,算是一種魔物傀儡,能乾些簡單的活計。爹你也可以試試,用神識控製魔力就行。”
扈輕嘗試,可惜失敗了:“大約是你的種族天賦,我還不如直接用神識。”
但現在她魔功生疏,配合不好。
魔螈早已聽到動靜,開始往這邊來。水心攔在那頭,最先過來的魔螈看到他張嘴噴出赤紅色的火焰來。水心根本不躲避,任由那火焰燒著自己,抬手一團凝實的魔力砸過去,正中腦門。
那頭魔螈抬頭晃了晃腦袋,怒吼,噴射著火焰撲向水心。
水心靈巧一躍,站到它的背部去,手裡的魔力接二連三投擲向其他魔螈。
魔螈脾氣很不好,當即都暴躁起來,死盯水心一個。
打鬥的動靜驚天動地,扈輕倆手忙不過來,咬牙放出千縷神識,沒等揀幾塊魔晶,先把自己絆了個軲轆。無奈收起,讓空間裡幾個出來。
“快揀,我沒錢了。”
血殺無情絲勾吻雷龍白吻齊上陣,前頭魔皇令聽到動靜炸得更歡。
水心那裡已經陷入包圍,仗著自己動作靈巧煽風點火,把所有魔螈的仇恨都牢牢吸在他一人身上。
然,力有竭時,他快撐不住的時候吼了聲:“換你來。”
這個你,當然是扈輕。
扈輕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水心一個拔身出來,抓著她的肩就把她扔了進去,大喊:“吸引仇恨,走遠點兒!”
扈輕被拋到高處往下一望,倒吸一口涼氣。這些魔螈,也太壯了吧,各個都是水桶腰錘子臉,而且還這麼這麼大,這是要把她撕吧了啊。
胡亂在空間裡抓了什麼,拿出來一看,哦,是她唯一碰過的魔屬性武器——白骨魔笛。
那逼瘋幕斷聲的音樂課。
扈輕毫不猶豫把魔笛放到唇邊,使勁兒一吹。
滴哩——
衝她張開的十幾張大嘴同時一僵,扈輕鼓著腮幫子繼續吹,腳尖在一張大嘴的尖牙上一點,呲溜往遠處跑。
一路的魔音刺耳。
魔螈們智商不高的大腦袋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等一個更高昂更尖利的魔音刺入耳膜,耳膜的疼痛傳到大腦,當下不用再思考,紛紛掉頭去追那個噪音製造者。
站在樹頂的扈輕見此,更加賣力的鼓吹,毫無意義和美感的音階,直接讓魔螈感受一把什麼叫做氣血倒流。
發狂,追趕。
扈輕吹著魔笛往反方向去。
魔皇令痛苦的揉著胸口:“我的天,差點兒死掉。”
其他器靈心有餘悸,那破笛子怎麼越發的難聽了?
魔笛:我的鍋?喪了你們的良心!
水心也震驚的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問玄曜:“她念經不是挺好聽?”
這話問的,玄曜都不知說什麼好,隻能說:“加快動作吧,我爹他撐不了多久。”
水心:“你喊爹倒是順口。”
玄曜:“舅聽這個字很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