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垌道:“這塊利益太大,沒有誰敢獨吞。而且掌管暑城的桀魔族身具窮奇血脈,強悍凶殘霸道不好惹。所以,隻有魔宗魔門來談合作的。”
扈輕:“仙域都不乏眼紅殺人奪寶的,我可不信這裡的人反而高尚不貪財。”
墟垌淡淡一笑:“曾經有過,被桀魔族殺滅族了。在我來看,寧願招惹魔月宮,也千萬彆與桀魔族結仇。”他有些不放心,“千萬、千萬,不要在這裡生事。”
扈輕:“放心,我從不主動招惹人。”
聽著那桀魔族太厲害,她決定就算被人欺負了,也要忍一時之氣。
種植區裡有很多人在其間勞作,扈輕細看,沒有看到揮舞鞭子的監工,怎麼看怎麼是單純的大農場,那些農人忙忙碌碌,有剪枝摘果的,也有灌溉培土的,還有在休息的。
看上去完全是一派現世安好的田園景象。
想不到魔域還有這樣和平安詳的地方。
直往前飛,一行四人險些被前方的珠光寶氣刺瞎眼。
不愧是寶石原產地,這座一望無際的城,根本就是用寶石礦當磚頭建起來的吧?而且,桀魔族好自負,沒有環城的城牆,隻有浩渺的江麵隔開,陽光照耀,江麵光閃如緞,橫橋如虹成列,貫穿兩岸。
顯然,不能飛過江,要不然就不尊重了。
很多從外而來的人都在水外停駐,通過一架架的堅固橋梁入城。
那些橋梁,裝飾以黃金白銀和寶石,一架橋梁主打一種寶石顏色。扈輕他們離著最近的,便是紅寶石。正紅桃紅櫻紅淺紅等等,扈輕痛苦的扣住心口。
“寶石太多,錢不夠——”
周圍不少第一次來的,皆有同樣的痛苦,尤其痛苦的是女子們,她們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哇,就這樣把小可愛們丟在石頭上暴曬,還有天理嗎?
“爹,如果我看中這座橋——”年輕女子開口。
“絕無可能!”當爹的想也不想打斷她的妄想。開玩笑,這麼一座橋,當咱家真有錢呢?而且,誰想得罪桀魔族呀。
那都是瘋子。
年輕女子跺腳,車廂被她跺得砰砰響:“咱家明珠也不差,咱們跟他們換。”
這口氣,不少人望過去,想看看是哪家不比暑城差。
當爹的恨不得捂住女兒的嘴:“你給我閉嘴。”
扈輕也看去,看到一輛掛著鮫紗鑲嵌明珠的奢華馬車,鮫紗係起,上頭坐著兩個人,一個深藍袍子的中年男士,一個雪白紗裙的美麗女子。
兩人身上裝飾不多,但絕不會讓人認為窮,比如那中年男士手指上套的大扳指,以扈輕煉器師的眼光看,絕不低於一萬上品靈晶。
奇怪,這樣有派頭的富貴人家,怎麼就一輛車兩個人?護衛呢?下人呢?與他們這群等著過橋的窮鬼很格格不入好不好。
周圍人悄聲議論,那對父女聽不到一般。
暑城不收進城費,但要登記。所謂的登記非常便捷,排好隊步行過橋頭,自然有識彆性質的魔寶紀錄。
隻是記個畫麵,畢竟出門在外的身份都是自己給的,你說自己是誰是乾什麼的,誰肯信呀。即便記錄進城的影像,也防不住不用自己真臉的。但要有這個過程。
無人有異議,走進去就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