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雲很快成型。
眾人望著頭頂天空,合不上嘴:“啊——”
太特彆了。
這倆人的劫雷。
一個方,一個圓。
方的如天庭,圓的像地獄。天庭威嚴群魔林立,地獄詭譎危機密布。
墟垌說:“那寶塔神殿魔將森嚴的,是扈輕的雷劫?”
風很大,呼嘯天地間。劫雲半分天上,隨風緩動,它們轉動的焦點,是地上要渡劫的兩人。
令皇:“那是水心的。另一邊是扈輕的。”
墟垌:“啊——”咂了咂嘴,他以為扈輕仙帝身份,和那隱約勾出魔將殿宇的劫雲更配,卻原來,扈輕的劫雷是另外那個…亂七八糟的?
“怎麼能叫亂七八糟呢?”玄曜不滿:“我爹的劫雲可好看了,和牡丹園似的。這次,是以魔身渡劫,肯定是這邊的劫雷沒有藝術感,你看,那些雲頭子,擠來擠去不是在變花樣?”
墟垌再望劫雲,怎麼也看不出來那些擠擠攮攮的墨色雲團是在拚花,他覺得,配上裡頭隱隱的暗黑色的雷光,像極了他最窮的時候用的那口破丹爐。修修補補多少遍,最後一爐的時候,爐壁就是這樣沿著過度修補的過多痕跡,鼓來捅去,最後——
他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天雷這口鍋可比丹爐爆炸威力巨大得多,他一個魂體,還是躲遠些好。
這時,令皇開口:“我們往後躲一躲。”
玄曜:“這次的劫雷會很厲害?”
令皇眉頭皺得能遮雨:“太近了,也不知道扈輕怎麼想的。兩邊雷劫一下,肯定會互相影響從而加重。關鍵水心的劫雷與佛有關,扈輕她——我們還是避一避,我們不死還能去救他們。”
勾吻:“他們不會有事的。”說得很自信。
畢竟,扈輕功德在身,水心那個和尚也不差。
雷龍拉著白吻往後:“我們兩個年紀小身體弱,還是避一避吧。”
大家都避,誰不怕天雷啊?
劫雲很快準備完畢,一道白刺眼,一道黑如刃,同時劈下。
扈輕眼角一閃,水心那邊似乎又跳出來一個什麼東西。
不過她沒時間去看,她丹田全開,雷靈根大樹瞬間閃亮發光,整棵活過來一樣,無數細細的根係噴射而出,比魔元更快的速度駐紮經脈。
扈輕吃了一驚,她的靈根…活了?
絹布驚訝出聲:“成精了?你快些——”
後頭的話扈輕聽不見,因為那道黑色長鞭一樣的劫雷轟然落在頭上,被大陣扛住,雷力化成細小的彎鉤如雨落下,落入陣中,落在扈輕身上。
扈輕瘋狂吸收。魔域的劫雷殺氣更重,殘暴的劈開鱗片血肉鑽進骨縫,但立即被遍布全身的雷靈根根係吸收,根須甚至發出汩汩的歡愉聲。
這是真的要成精嗎?
仙帝印微微動蕩:彆忘記你的身份。
提醒扈輕將過多的能量轉化成靈力,要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