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我合格吧?”扈輕興衝衝的問。
她麵色紅潤眼睛明亮,一點兒不像掄了幾十天大錘的人兒。
漢爺表麵鎮定的上前,驚愕的瞪大眼:“這是——”
和台麵同樣大的長方體紫砂金,看上去就是自己心愛灶具的年輕版,尤其上頭還刻了淺淺紋路,一尾尾可愛活潑的小金魚,造型各不同,遊曳在上麵,四周,還有背麵。
“這、你什麼時候刻的?”
扈輕朗笑著說:“錘煉的時候以神識為刻刀。漢爺,我過關了吧?”
漢爺兩隻大手在上頭摸來摸去,還熱著的紫砂金讓他沒有理由不相信。眼前這塊,是從礦石變成的,他的那套隻是需要再鍛打一遍,比這個簡單多了,其實用不著那麼多的九九複九九。隻是意義不一樣,他便要求完美。
“行。”漢爺沒想多久,點了頭。
扈輕大喜:“那這個——”她兩隻手指頭撚著。
漢爺忍不住笑:“知道你窮。不會虧待你。”略一沉吟:“這樣,你要真幫我弄好,我給你一千!”
一千!一張傳送票的票價!
漢爺這是成全她呢!
扈輕樂得嘴角咧到耳朵根:“中品靈晶?”
“想得美你。”漢爺笑罵:“你休息好,養足精神再乾活。要是給我搞砸,我就砸嘍你。”
“領命。”
吃飽喝足睡飽,扈輕特意掐了個吉時,虔誠的將漢爺的家夥什請了進去。閉關。
漢爺一方麵相信扈輕,一方麵又惦記自己的寶貝,這次還是全程監工。這回兒他可是睜大眼睛仔細數,在心裡一下一下數清楚,絕不能多,更不能少。看扈輕行雲流水快到閃出殘影的動作,他數數數得心驚肉跳:悠著些,你悠著些啊。
用時不到上次的一半,扈輕熄了火:“幸不辱命。”
紫砂金的用具泛著嶄新光澤,漢爺依稀看到當年那道美麗的倩影,癡癡的盯著大鍋凝望。
見此扈輕不再出聲,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等漢爺再來找她,拎著一個大酒壇:“喝一盅。”
扈輕瞄眼壇子的體積,這一盅得喝到天亮去。
漢爺帶她往山坡上走,扈輕以前沒去過的地方,風景怡人處一座小亭,前頭視野開闊,後頭林木遮掩,下頭是懸崖。
漢爺先給她一個戒子:“工錢。”
扈輕拿過來不客氣的直接套手上。
“惦記好幾天了吧。”漢爺取笑,拿出兩個小盅,瓷的質感。
扈輕搬過酒壇,先給漢爺倒。
什麼話也不說,先乾三杯。
漢爺嘶啊一聲:“好酒。”
扈輕嘴裡的火一路燒到肚裡,咽了好幾口:“好酒。”
“這酒啊,叫不醉人。放心喝,醉不了你。”
不醉人?還有喝不醉的酒?
“我不喜歡喝酒,多少人醉了醜態畢露。偏偏我妻子喜歡飲兩口。”漢爺對著她一樂,頗為驕傲:“我妻子天生喝不醉。我沒法兒陪她喝,她不高興,我就釀出這不醉人。”
扈輕噗嗤笑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語氣帶著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羨慕。
漢爺一愣,喃喃念叨好幾遍,意興闌珊:“可不是人自醉嘛。”
扈輕驚覺自己說錯話:“那個,您和您妻子一定是天作之合的佳偶。”
說完心裡呸自己,不是讓你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