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道號折柳的仙人問玉留涯思考的怎樣。
玉留涯畢恭畢敬的說這是宗門大事,得要各位老祖和長老合議才行,等人到齊再議。
頓時那折柳仙人沉了臉,嘲笑他一宗之主短視無能阻斷下頭弟子前程。
玉留涯好脾氣的是是是,咬死了現在決定不了。
說了幾個來回,那折柳仙人已經極度不耐,一張白臉黑得風雨欲來,無形氣勢壓向玉留涯。
玉留涯當即臉一白,運轉全部靈力抵抗。
他背對大殿,扈輕二人看不清他表情,但將折柳仙人臉上的得意、嘲弄、高高在上看得清清楚楚。
“我特麼——”
扈輕一句話還沒罵出,外頭玉留涯猛的向前一彎,一口血劃過半個弧灑落。
“師傅——”
五道聲音,玉留涯的五個徒弟齊齊衝過來,不約而同全拔劍挽訣殺向折柳。
折柳隻是輕輕一哼,五人向後嘭嘭嘭嘭嘭落地,摔在玉留涯左右。
玉留涯嘶啞:“不得對仙尊無禮——”
“無禮你個XXX——”
殿門轟的炸開,一團金紅雷光以勢不可擋之勢衝出,一隻巨大的凶獸頭顱張著血盆大口咬向仙人腦袋。
同時滾雷般的怒罵響徹朝華宗內外讓所有人聽見並滾滾不斷。
“狗X的折柳!折柳賊子殺宗主啦!折柳賊子屠儘朝華宗啦!朝華宗所有人聽好——折柳賊子數典忘宗、忘恩負義、天殺的老賊啊啊啊——”
地上站著的玉留涯和躺著的溫傳等人,張大嘴巴看向天空。
太難了,他們太難了。
一隻眼睛要去看扈輕拿著大喇叭跳腳罵街,另一隻眼睛要去看白衣僧大戰折柳老賊。
嗖嗖嗖,空中圍聚來許多人。
那一團金火雷光的凶獸頭顱隻在折柳手上逞凶三秒,這三秒裡,折柳的遮羞布卻被扯了精光,丟了大人。
殺意在他周身席卷,他雙眼緊鎖不遠處天空裡手握大喇叭的女修。
該死的螻蟻!
連正麵對抗他的水心都沒能讓他多看一眼。
然,就在獸頭堅持不住的那一秒,水心已經跳到扈輕身邊,兩人放出靈舟嗖一下飛向遠方。
玉留涯耳邊傳來扈輕的囑咐:誰都不要跟上來,誰都不要!
那怎麼行!
玉留涯第一反應是如此,眼見折柳也飛向那個方向,他下意識就要追過去——下一秒猛的停住。
扈輕身上是頗有些奇遇和能耐的,有哪個如她一般那樣晚修煉又那樣快的進步,還有身上那些經曆,哪一樁都無人比。
所以,她這次機緣巧合去到仙界,隻是空手而回?
萬一她得了什麼天大機緣,這天大機緣可以讓她對仙人毀屍滅跡而不能對外透露呢?
玉留涯生生一個激靈,嘴角溢出一道血。
無了仙人威壓,徒弟們跳起來:“師傅你沒事吧?”
玉留涯說不出話,你們師傅我現在沒事,但要是你們小師叔出了事,你們就等著埋你們師傅吧。
殷寧著急:“小師叔——”
呼呼風動,四麵八方圍來無數人,有宗門的長老和真人,也有宗門的弟子,自己飛的,禦劍的,騎獸的。不約而同,手裡全拿著武器。
衝在前頭的秦陽見著玉留涯,鬆了口氣。
隻是那飛在後頭被前人遮擋了視線的人,烏泱泱叫嚷一片。
“宗主死了?”
“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