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眾人默默看著那“紀念品”,嗬嗬,偏聽偏信什麼的,還不夠啊。他們得把眼睛戳瞎才瞞得過自己的良心吧。
孱鳴那樣剛正不阿的性子,收了這樣的女兒,是因為兩人同樣的無理取鬨嗎?
“師兄,愣著乾什麼,快撈撈裡頭有什麼呀。”
被催促的玉留涯無奈,盯著那堆細沙好一會兒,再眼神請示各位老祖:翻骨灰什麼的,我這個小輩不合適吧?
眾人:在場哪個不是折柳的小輩,你最小,你來吧。
玉留涯:“.”
乾脆現場催生了棵小樹,上下一折一擼變成兩隻長筷子,在沙堆來攪來攪去。
扈輕把眼睛瞪到最大,生怕天誅之威讓折柳啥都沒剩。還好還好,人沒了,衣裳沒了,劍沒了,但仙器還是留下兩三件的。
這兩三件,全是儲物的,還有靈寵戒。
這些東西已然無主,玉留涯拿起來檢查了下,神識毫無阻礙的透入,他乾脆將裡頭所有的東西全放出,呼啦一下堆滿了整個大殿。
不得不說仙人的積累就是豐厚,或許在仙界不怎麼值錢,但對修士來說全是寶貝哇。
隻是眾人盯著中間兩副巨大的骨架,一時無言。
這便是折柳的靈寵了,一隻猛獸一隻猛禽,隨著折柳的死,它們也跟隨著死去,短短時間隻餘白骨。這樣巨大的骨架,可想而知它們生前該是多麼威武,或許,它們已經能化成人形?
一想到這個,扈輕微微的不自在。她之所以不喜歡主從契,就是因為非常排斥徹底掌握他人性命的感覺。那是會上癮的毒藥,一方的絕對權力伴隨著另一方的絕對無望。她覺得那種感覺會讓好人墮落、讓惡人危險。
嗯,問問絹布和玄曜,能解除就解除吧,畢竟自己死了也希望他們能好好的活。
玉留涯說:“還有彆的碎骨,想來不如這兩隻厲害。”
一位老祖淡定開口:“看能煉器還是煉陣,沒用的話就徹底毀掉吧。”
煉丹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活性了。
水心第一個去裡頭翻揀,拿起什麼看一看,丟掉,再看,再丟。
“你乾什麼呢?”
水心說:“我看有沒有非正道的東西,要毀掉。之前交手,我感覺他有些路子像魔修。”
眾人一凜。
扈輕心裡吐糟,說人家像魔修,你自己可是真正變成魔的。
水心這樣一說,眾人立即分工合作,將海量的東西分類,任何一件微小的物品都要檢查了再檢查,哪怕是靈晶靈石,也不放過。
“哎呀壞了!”扈輕找著書籍之類的東西翻看,突然大叫。
眾人一嚇,齊齊看向她。
扈輕哎呀呀的心疼:“早知道應該先搜魂再——”
她捂住了嘴。
水心一臉嫌棄,你個嘴窟窿,什麼都保密不了。
眾人麻木,我們都裝瞎了,還要裝聾嗎?
默默埋頭繼續苦乾,就當聾了吧。
玉留涯也是無語了:“你多找些書看吧。”
扈輕猛然間又想到一事:“對了,仙界的文字和我們的不是很相同,要讓門裡弟子儘快學起。”
玉留涯很奇怪的看著她:“古宮城記載的仙界文字不是有了對照譯文版?你沒學?”
扈輕:“.”
絹布:嗬嗬,你個學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