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扈輕吃驚的樣子,扈琢開始得意的笑,正要展開說說自己的勞苦功高,突然外頭嘭的一聲。
“好像是咱家大門被砸了?”
三個人都不太相信這種事,扈家的大門,誰敢砸?當朝華宗不在了嗎?
所以,一時誰都沒動。
嘭——
又是一聲傳來,確實是大門被砸。
扈輕嗖一下站起來,剛才還柔弱呢,被砸了大門一下就挺起來了。
水心也想站起來,但摸了摸臉,算了,他坐鎮。
扈琢已經跑出去,懊惱隻顧著高興了,忘了把結界打開。這下可好,大門被人砸開了,還沾了那麼多血。
精美又堂皇的大門洞開,一扇上沾染血跡,血跡向下,半靠半躺一個女子。
扈琢瞧著眼熟,一時沒想起是誰,但他當看到女子的腹部,臉色大變,下意識拔劍劍尖直指外頭要上來的男人。
扈輕在後頭還在慢慢走,扯著嗓子喊:“誰~呀~”
扈琢回:“一個懷孕的婦人。”
嗖,扈輕秒到。
見到靠在門上的女子,她也驚訝不已,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才叫出名字:“熏如棠?”
寶平坊十大家族之一,熏家。
當年扈輕在熏家大小姐手裡發過一筆財,極大緩解了她當時的財政危機。熏大小姐叫熏如玫,退婚後進了朝華宗修煉。二小姐熏如棠便成了家主繼承人,娶了個夫君回去,還給她送給帖子呢。她沒去。但禮到了呀。
“熏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扈輕隔著三步遠問,沒上前。
如今多事之秋,便是個死人都要小心被碰瓷呢。
熏如棠臉色白如紙,一張嘴血水流下來:“救、救救我的孩子——”
扈輕觀她萎靡帶著不甘和恨意的神情,皺眉。
“扈琢,有碧心丹嗎?給她吃幾粒。”
孕婦體質特殊,不能隨便嗑丹,得溫和藥效的才行。
扈琢應一聲忙過來,收起劍拿出碧心丹扶著熏如棠給她吃下。
扈輕掃了眼她的肚子,有孕是真,這弧度得有八個月了,七活八不活的,希望不要出問題。
然後她去看門外一行人。一個青年男子,帶著十幾個修士。嗯,不認識。
那男子定定看著扈輕,猶豫的拱手:“扈家主?”
扈輕點頭,問:“你們打架怎麼打到我扈家來?我扈家這地兒偏得很。”
男子一噎。
扈家這裡是偏,不是位置偏,是人氣不足。當年的春家主宅啊,裡頭住了多少號的主子和下人,天天車來車往。偏改成扈姓後,彆說裡頭就住那幾個零星人了,就那一個巴掌都數得來的主子都常年不在家。
十大家族彆人家,連守大門的人都比這家住的人多。
特立獨行我行我素,讓其他家族一點兒結交的機會都找不到。
現在問他為什麼會跑到扈家來,還不是因為那個賤人往這裡跑的,難道她以為扈家主會為她出頭?做夢。如今熏家落敗,他們何家崛起,便是朝華宗宗主親來,也要給何家麵子。
男子想到這裡心有依仗傲氣生,不冷不熱道:“打擾扈家主了,我這就把人帶走。”
扈輕站在門檻外,回頭看了眼,熏如棠氣色已經好轉,但人還是緊繃的,有些神經質的抓著扈琢的手求:“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