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扈輕橫抱水心苦了臉:“你沒能在她手裡走一招?完了完了完了,這個不好對付啊。”
水心:“閉嘴。你態度好些,好好請她走。”
千萬彆說大不敬的話,仙人聽得見。
扈輕:“家裡茶葉在哪兒來著?”
水心:“彆跟她提和尚,也彆提佛門。”
扈輕:“也不知道人家喝不喝咱這的水。”
水心:“多說說你和扈花花感情深厚。”
扈輕:“她不吃人吧?”
水心:“放下我,你去吧。”
扈輕:“你這臉,沒得太不是時候。”
水心翻了個白眼,跟臉無關,他該套個假發。
多麼倒黴,他甚至沒看到有人進來,直接身體僵硬冰寒,噗通臉朝下栽倒。
扈輕把他放到床上擺好,拍拍自己的胳膊,嘶,好冷。拿出好幾床厚被子蓋上,邊邊角角全掖好:“我要是挺不住,你快來救我。”
水心:“你看我這樣能救誰?”
扈輕又跑到前頭,從後門進了廚房,好在顧家小能手扈琢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茶葉也是最新鮮的,泡了茶端上去。
女仙人不外道的樓上樓下的走動。人家那走動不是正常的走動,走兩步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幾米外,走兩步身形一閃就瞬移到另一個房間。
空間瞬移啊,穿梭空間啊,好好的高等技能被她用來參觀房間。這麼小的地方,你神識一掃不就看完了?
扈輕斟茶,熱氣帶起茶香。女仙人款款而坐,等她忙完,說了句:“我不喜歡喝熱茶。”
扈輕:“.”
她諂媚笑道:“那您喜歡什麼樣的?我這就給您備。”
食饈裡有專門的茶水司,她也是見過世麵的。
女仙人皺了皺眉:“我笏獸子弟,就住在這樣逼仄的小地方?”
扈輕當即說:“我們經常在外頭旅遊,家嘛,就是吃飯睡覺的地方。”
女仙人說:“睡覺也轉不開身。”一副嫌棄的樣子。
扈輕想到笏獸成年應該具有的體型,賠笑著說:“孩子身量小,我們也有彆的住處的。”
“朝華宗?”
扈輕捏住手指,這是打聽清楚了才來的?
她乾脆化被動為主動:“老祖是什麼時候飛升上去的?跟花花的母親是——”
“我要帶他走。去仙界才是他最好的選擇。”女仙人望著扈輕的眼睛,“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扈輕收起笑容,坐在另一邊,沒了諂媚的模樣:“當初妖族的人也是這樣說的。”
“嗬,你不裝了?連仙人都敢不放在眼裡,小小凡人好大的膽。”女仙人手指觸到茶盞,裡頭熱燙的茶水瞬間凝結成冰,水紋清晰。
扈輕平靜道:“那叫待客之道。”對方沒回饋,她沒道理堅持剃頭擔子一頭熱。仙人又怎樣,弄死。笏獸?
她說:“沒有為母報仇之前,花花肯定不會走。我想老祖應該能想到這一點。”
女仙人:“難道他要將小黎界妖族屠儘?”
扈輕突然心頭一突:她說她是笏獸她就是笏獸?這句話為什麼聽著是給妖族轉圜的?對了,扈花花還有個生父呢!誰知道他的生父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