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女兒!”
扈輕一嚇,猛的轉身,不是說大人不在家?
見到來人,更是一嚇,無他,來人捂著胸口半身血。
小丫頭哇哇哭著撲過去:“娘——”
一個藍衣女子將她攬在懷裡,仔細檢查一遍無事才放心,將小丫頭推到身後,警惕望著扈輕:“你是什麼人?”
是個人。情況很糟糕,如果這個時候再來一戰她沒把握。
小丫頭拉著她的衣裳,仰頭:“娘,爹呢?”
扈輕尷尬的連連擺手:“不好意思,誤入此地,我馬上走。”
藍衣女子警惕盯著她,動了動嘴唇又咬緊,顯然是忌憚她現在重傷,怕扈輕趁虛打劫。
扈輕舉著雙手,往後退:“我這就走。”
她從水麵飛起,空間裡的湖已經裝滿,偷人家的水怪不好意思的。
見她果真飛離,藍衣女子偷偷鬆了口氣,仍不敢放鬆警惕,怕扈輕殺個回馬槍。
扈輕自然沒有這個意思,飛離的遠遠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什麼也沒看見,超凡的耳力卻從吹來的風裡捕捉到了零星碎語。
“.你爹”
“.不要出來”
“.惡蛟”
蛟?是蛟嗎?
扈輕莫名的有些不安。
水,魚,蛟。
她果斷給自己貼了張斂息符,繞圈回去。
絹布:“你做什麼?你又要做什麼?難道你就不想扈暖?”
扈輕:“有個猜想,驗證一下。不然我良心不安。”
她的猜想絹布也猜想到了:“這又跟你什麼關係?搶奪資源是很正常的事。”
扈輕:“讓我確定一下吧。”
絹布:無聊的愧疚心。
扈輕折了回去,湖上已經沒了那對母女的蹤影,她猶豫了下,靜靜等在湖邊。好在不久便有了動靜,藍衣女子從水裡出來,身上已經沒了血跡,她手裡托著一隻潔白如玉的蚌,揮手一個結界沉入水中。
扈輕仿佛聽到水底小丫頭在喊:“娘,放我出去。”
她跟著女子,女子形色匆匆,沒有撕裂空間。扈輕觀她修為應該是合體,想來要去的地方就在附近。
果然,原來隻是在相隔十幾座山峰的地方,一片泥濘沼澤地裡,有兩個人正在打鬥。
其中一個黑衣銀冠的男子,扈輕一眼認出正是被自己偷了靈植的黑蛟。
另一個穿著與女子情侶裝的,便是小丫頭的爹了。
扈輕靠近,正聽見黑蛟放言:“你打不過我的,這麼多年你修煉的同時還要提攜妻女,怎麼可能打過我。再纏鬥,我殺你一家。”
小丫頭的爹怒斥:“靈水珊瑚本就是你從我手裡搶去,你自己守不住還再來搶我的仙蓮!”
可著一隻羊薅嗎?
扈輕不由想到自己潛到黑蛟老窩偷靈植的時候,跟絹布說過一句:這草長得好看,跟珊瑚叢似的。
果然人家一場禍是自己惹的因。
縱然修真資源全靠搶,誰守不住誰活該,可誰讓那小丫頭可愛呢。
再說——黑蛟身上很多可煉器的材料呢。
黑蛟嘲笑:“我不搶也有彆人搶。你好好一條蛟,偏偏娶條魚,生個孩子也是魚。你再努力修煉有她們拖後腿也成不了龍。大家早算計著你的仙蓮,給了我,我保證不殺你全家。”
扈輕那個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