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間,扈輕將玲瓏盞束之高閣。找了個透明壇子把魔元丹丟進去,咕嚕丁零,溜溜球一樣。
她重握短刀,掰開黑蛟的嘴,神情凝重。
絹布驚嚇:“你這樣很嚇人。又想到了什麼?”
對他扈輕從不瞞著,也瞞不住,說了自己的猜想,最後連連歎氣:“我才真正得到小黎界天地庇佑,不得不離開,你知道我有多不甘。”
絹布說:“有些人,注定無法停留。”
“就像你前任?”
“嗯。有好幾次,他厭煩了,心灰意冷了,躲了,藏了,甚至封印神魂去做凡人。結果連做凡人都不得安生,勞心勞力燈儘油枯又死回來。他說這就是他的命,他過不上清淨日子。”
扈輕:“.”真可憐。該不是在凡間當皇帝累死在案牘中吧。
絹布幽幽:“是攝政王。累死了還被鞭屍。”
“.小布啊,咱倆打個商量唄,到了仙界,你和魔皇令一起離開吧。”
絹布炸毛:“你什麼意思!”
扈輕:“我覺得,你大約妨主。”
妨主?
他?
要死吧!
絹布一卷,把自己卷成細繩,繞扈輕脖子交叉使勁兒:“啊啊啊——”
扈輕咯咯咯笑成老母雞:“我是魂體,你勒斷我脖子也沒用呀。”
絹布又是一陣大吼,吼完鑽到外頭去,去勒扈輕的真脖子。
扈輕不以為意,他還真能把她勒死?
短刀插進黑蛟嘴邊,連皮帶鱗的往下剝,短刀很鋒利,剝得很快很乾淨。扈輕一邊剝一邊沿路割開血管收集蛟血。這可是上好的畫符材料。等她把蛟皮製好,以蛟血蛟皮成符,比市麵上最好的上品符都要威力大。
當然,黑蛟隻是蛟龍,比不得真正的龍。真正的龍——不敢奢想。
蛟肉可食,內含大量靈力,分割好存在玉箱裡慢慢吃。蛟筋可是好東西,能做軟器,鞭子,弓弦等。蛟骨做硬器。體腔裡的膜,可以做鼓麵。內臟.可食,但她不太喜歡。乾脆用來上肥好了。
扈輕用靈力捧著好大一堆內臟來到小桑樹旁邊,圍著它挖了一圈深坑,把內臟之類切得稀吧碎,灑進去,填土。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專業漚肥我不會呀,嗯,腸子裡有糞,就這樣吧。”
叉腰展望大平原,很好,那些移栽進來的植物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難道是因為空間裡沒有空氣還是缺了光照?
可小桑樹長得好好的,它能進行呼吸作用的吧?
挖出的大湖裡水很清,卻平靜的一絲波紋也沒有,一看就是死水。
扈輕歎氣,轉身對小桑樹:“你好好長,等你長大了,咱們的空間就好看了。”
噗噗噗——
在扈輕眼皮子底下,掛著獨一無二大桑葚的那棵枝子上,鑽出一二三個小小的包來。
很小,都沒有綠豆大,嫩嫩的淺綠。扈輕趴上去,眼睛睜到最大,沒錯了,是桑葚,竟是長出三個小桑葚來。
就——不開花的嗎?
等等——桑樹分雌雄來著?
好吧,這不是普通的桑樹,這是金烏棲息的扶桑,不講科學,隻講它樂意。
扈輕看向大的桑葚果,似乎比之前熟了些,紫色多了些,要不要吃要不要吃呢?算了,等它熟透吧。
把黑蛟的材料收拾好,扈輕打算去山穀那邊把東西初加工一下,這樣能保持最佳的使用效果。
從空間出來,一陣窒息襲來。絹布在她脖子裡收緊打死結呢。
這個小心眼兒。
絹布:是我小心眼兒?分明是你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