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琢讓水心提意見。水心直接一道神識烙印打上去。
扈琢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尖叫:“哥哥哥、你你你——”
水心拍拍他的肩:“還是你哥更能用上這東西。”
你姐她用不上,她有更好的。
可惜扈琢體會不到他的意味深長,氣得一時失智,手抓腳撓的攻向水心,毫無疑問的被水心按到地上用手摩擦。
“給我再弄弄,我不喜歡花裡胡哨。”
嘖,那牆抹得五顏六色的,也就是扈暖喜歡那樣的。
扈琢恨恨捶地:“你個強盜——你回來乾啥!”
“看你呀,親愛的小弟。”水心捏捏他的臉:“好似胖了。”
扈琢惡寒:“你多大人,學扈暖說話多惡心。”
水心拍他一巴掌:“起來乾活,不是我你也不會認識你姐。”
這話是對的,扈琢隻能爬起來報他的“知遇之恩”。
“嗚嗚,姐,我對你的一片心,糟蹋了...”
扈輕當然感覺不到,她在雪下的扈宅裡閉關,直到雪化了又落雪,雪化了又落雪,都沒有出來。
大約,是要閉很久的關了。
朝華宗裡,唐大長老大辦拜師宴,唐玉次正式進入眾人視線。
一眾比他年長許多的師兄師姐與他見麵時,不免提到他的大師兄唐玉子,以及與唐玉子一起走的那些人。
唐玉次老老實實聽著,聽多了才發覺,自己的大師兄在這些師兄師姐的嘴裡出現的不多,出現最多的是五個人名:扈暖、冷偌、金信、蕭謳、蘭玖。
他忍不住好奇:“那幾位師兄師姐很厲害嗎?”
大家看他,忍不住齊聲哈哈笑起來:“他們呀,一點兒都不厲害,他們很好玩。”
大家臉上皆是回味掛念的表情。
如果論修為,那他們五個確實厲害。但,一家子弟,他們想起他們來,也從來不會想到修為上去,有的隻是那些開心的過往。
還有人擼著他修剪整齊的短發,歎息:“你若早來,就知道他們有多好玩。”
唐玉次摸摸腦袋,他大約是不好玩的。村裡的孩子不喜歡和他玩。
“不過你現在來也不晚,如今新來的小孩子也都很好玩,你們一塊進蒙學,肯定不會比我們那時候差。”
摸他腦袋的那個師兄眉飛色舞的對周圍大家道:“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一個一下課就吃紅燒肉炒雞腿大白饅頭的小師妹。”
大家嘻嘻哈哈:“自從有了扈暖,授課長老都寬容寬鬆許多,連大食堂的飯菜也好吃許多。後頭的新弟子,真要感謝扈暖。”
“誒誒,要我說,還得感謝嬸子。”
“對對對,就是要感謝嬸子。”
唐玉次聽得迷糊,怎麼又有個嬸子?跟村裡的嬸子一樣嗎?
圍繞著唐玉次的地方最熱鬨,雖然大家聊著老友和舊日生活,卻也沒有冷落他,時不時對他解釋一兩句。
唐玉次漸漸心安,聽得越多,對這裡也生出越多的歸屬感來。
一眾長輩看得欣慰,咱家的孩子就是棒,懂得照顧新來師弟,也知道關懷出門的兄弟姐妹,多友愛。
有人恭喜唐大長老:“這孩子眼神質樸,天性純良,恭喜你得佳徒。”
唐大長老笑嗬嗬:“孩子還小,日後如何還待再看。”
明顯隻是謙虛。
冗岌和厚英也在,隻是兩人明明在人群中卻總有種疏離感。
厚英說:“唐大長老又收徒了。這個孩子——”
她仔細看了眼:“該不會也有什麼其他血統吧?”
之前唐大長老收下唐玉子,朝華宗弟子不是不吃驚,那雙藍色眼睛一看便不屬於修士。隻是上麵不說話,下頭再有議論也沒翻出什麼風浪來。
那個時候,他們莫名鬆了口氣。
可現在,又莫名的有些悶。
冗岌說:“咱們來的時候年紀太大了。”
這話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厚英。
厚英笑了笑,眼神堅定:“我們是要去仙界的。”
“當然。”冗岌說。
去到仙界,他們能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