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無人處,雲中轉身,笑嘻嘻:“閣下還要跟多久?”
水心現出身來,注視著雲中。
雲中:“啊”是個和尚。
出門沒看黃曆的感覺。
雲中客客氣氣:“閣下為何跟著我?”
水心笑笑:“跟著閣下去見我的家人。”
雲中:“.”
和尚的家人.幸好你說的不是跟著我去見你的妻子。
這個念頭一起,雲中惡寒,連忙甩頭將這鬼想法甩出去。
“閣下的家人是——”
“扈輕。”水心直接道。
雲中臉上淡笑,笑意深處卻是殺意:“閣下怎知跟著我能見到她?”
不需要否認。死人將不會開口。
水心淡淡掃了他一眼:“你身上,我聞著她的味兒了。”
雲中:“.”
總感覺在跟一個不對的人進行一個相當不對的話題。
他拉過袖子聞了聞,除了乞丐味兒絕對沒有女人味。
水心微笑,她也就看著是個女的。有時候。
他開口道:“閣下若不願我跟隨,我可在此等候。請閣下給她捎個信兒即可。”
“哦?若我離去,也不告之她呢?”
水心淡淡說道:“我已經記住閣下的氣息。”
雲中臉皮一抖,撩開臉前的雜亂長發,好似才仔細觀察水心。
半晌,他肯定道:“你打不過我。”
水心淡笑:“你殺不了我。”
雲中嘴角勾了勾,年輕人,狂妄啊。殺一個你而已,有何難。不過,這是殺還是不殺好呢?
心裡算過來算過去。殺了吧,除非能成為永遠的秘密,就怕扈輕和他關係好,再因為一個和尚引得她欺師滅祖。不殺吧,這和尚他看得十分不順眼,他還非要跟著他。
不過,這和尚與扈輕有一樁一樣——他竟然看不透他。
看不透歸看不透,扈輕成了自己人不能殺,一個和尚有什麼不能殺?
雲中心一定,無儘威壓向著水心壓去。
水心早料到他會如此,瞬間佛光降下,抵擋那無儘威壓。
無儘威壓排山倒海的砸下,卻被那並不強盛的白光瞬間格擋。兩者陷入僵持。
雲中見此挑了挑眉,心念一動,威壓再加三成。
佛光緩緩被壓向水心的方向,然隻是壓過去一尺的距離,再不得寸進。
雲中再加威壓,佛光再度壓縮,如是幾次後,佛光邊緣穩穩停在水心三尺周邊,將他安穩護在裡頭,不管雲中再怎樣加,佛光始終不再退縮。
見此,雲中真正起了興致,他手起一支蛇形細劍,揮手劈出萬千劍意。萬千劍意如閃亮的銀蛇,刹那間咬向那團佛光。瞬息之間,白色的佛光團被銀蛇湮滅,等銀蛇消退,或許裡頭會連渣渣都不剩。
雲中起先漫不經心的微笑,隨即笑容消失,接著麵色變得鄭重起來。
糾結成蛇窟的萬千銀蛇嘶嘶抬頭,仿佛慘叫,它們銀亮的身軀扭曲痙攣,肉眼可見的變黑、萎縮,無力掉落,不等挨到地麵變成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佛光依舊,佛光裡的人也依舊。白衣慈和。
雲中擰眉:“你是魔還是邪?”
水心在佛光中合掌:“小手段罷了。”
雲中緊盯不語。
水心說:“閣下似乎不是純然的道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