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立時嚴肅認真:“你個做舅舅的難道要眼睜睜看著?”
水心哈的一聲:“有些事不能乾預,越乾預越糟糕。鏟除一座鬼蜮簡單還是你看好孩子簡單?”
“鏟除鬼蜮。”扈輕斬釘截鐵。
水心:“.抱歉,我沒那本事。”
扈輕不語。水心連舊敵都不怕,哪怕那些舊敵在他轉生的時候越發強大。他卻怕魑魅鬼蜮,或者說,他怕魑魅鬼蜮裡藏著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
雲中知不知道?
魑魅鬼蜮與殘劍山究竟什麼關係?
她再次道:“你來跟我告彆?”
“對,我去送報應。”
又是送報應。
扈輕歎氣:“能活著回來?”
水心:“肯定。”
扈輕再歎口氣,抹了把臉:“不說你了,說說我吧。”
水心側目,怎麼,說我很掃興嗎?
扈輕興衝衝:“我們全在一起,一起拜入了殘劍山。殘劍山,你知道嗎?”
水心木然:“不知。”
“很厲害的一個仙門。”扈輕很大聲的說完這一句。
沒了詞。
對視良久,水心:“啊——好。”
扈輕也覺得尷尬:“那什麼,我們現在才算外門弟子,還沒進入核心層。”
水心忍無可忍:“你覺得我是瞎?要走鬼蜮才能到達的什麼仙門,還外門內門弟子核心?該不是荒地兩三畝墳頭排排坐吧?”
扈輕生氣:“很大的。很好的。我很喜歡的。”
她用事實說話,爪子一亮,五縷靈火冒出來:“看這個,看!”
水心看了,平靜的哦了聲:“沒藏著掖著,迫不及待的給我看,是因為你還有更好的吧。”
扈輕:“草。”
水心:“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罵我。”
扈輕憤憤:“看破不說破。”
水心:“誰讓你得意忘形。一個破靈火讓你嘚瑟成這樣。幸好是我,要是彆人,把你魂抽出來都要搶過去。”
扈輕冷笑:“好,以後什麼都不告訴你。”
水心:“我隻是提醒你。底牌要一個一個的露,能不露就不露。來到仙界,你鬆懈了很多。”
扈輕哼著鼻子,內心卻已經開始反省,隻是一會兒,她就真誠道謝:“多謝你提醒。”
水心看著她,眼神柔和下來:“仙界多的是衣冠禽獸道貌岸然之流,遇人遇事多長個心眼。”
他這樣一說,扈輕心中升起一絲不舍和難過來,想了下與他商量:“要不然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報仇。”
水心笑起來:“那我要等到地老天荒去。”
扈輕哎的一聲:“你真的要等等我。給你看這個。”
她把蓮花座放出,大力拍著:“不錯吧。我方才出來的時候撿到的。你等我修一修,給你帶著。”
水心見了眼一亮:“確實不錯。才撿的?”手貼上頭靈力神識同時探出:“看成色,這東西還新著。其主死了沒多少年頭。唔,可惜裡頭的靈跟著死了。也好,有這底子,我再養一個也方便。”
他說:“煉,用你的靈火給我修一修。還有什麼好材料,給我全加進去。你的雷龍——”
“死心吧。絕不會給你。”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