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屁顛顛的乾活,扈輕沉浸式的畫設計圖,她要給玄曜打一把本命劍。腦子裡閃過的資料除了煉器大全裡的,還有電影電視劇裡的,順帶回味了下劇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魔皇令在嘰歪。
自從玄曜再次拒絕解除契約後,它就開始作妖,一個勁兒的蠱惑扈輕。
“既然你要放他自由,又擔心他的安全,不如讓我去守護他。我保證把他培養成一代大天魔。”
“他隻是一個魔靈,連魔族都不是,你根本教不了他,我去教導他,不比你好?”
“我堂堂魔皇令去教一個魔靈,是他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
扈輕隻回它一句:“我家玄曜和你不是一路人。”
魔皇令氣得要死:“多少魔族想求我我都看不上。”
扈輕盯著設計圖看,實際上神魂飛到魔皇令跟前:“不錯呀。以前隻能意念傳達,現在都能開口說話了。讓你的靈體出來一觀吧。”
魔皇令靜默幾秒,開口:“我就是靈體。”
扈輕:“呸,你是個器。”
魔皇令:“不信問你的小布。”
喲,小布,叫得怪親熱。
絹布人沒進來,把聲音送進來:“它跟白吻情況差不多。”
器的靈,形態也有不同。有的器靈可單獨凝成純靈體,多數為人形。也有的器生出靈與器本身長在一體,宛如身體和靈魂,不可抽離。如白吻、雷龍。
與白吻差不多?那還有差彆,差在哪裡?
魔皇令沒有隱瞞,對扈輕沒有隱瞞的必要,它能感應到——不止它,其他幾個家夥肯定也感應得到:儘管它們沒有真心認主,但一日日的住在扈輕識海裡,它們已經打上扈輕的標簽。逃不了了。
所以,他努力的鼓動扈輕去做魔,催不動她,就從她身邊的下手,徐徐圖之。玄曜就是一個最好的開端嘛。
它說:“我現在不全,要把自己一一找回來。”
一聽這話,扈輕隻覺無儘的頭疼。
立即退出內部群:“玄曜,來看看這把劍好看不好看。”
玄曜顛顛跑過來,重重的點頭:“好看。”
扈輕換了一張。
“好看。”
再換一張。
“好看。”
“哪個最好看?”
玄曜:“都好看。”
好愁人,扈輕拍著桌子說:“你要有主見。”
玄曜:“我聽老板的。”
扈輕揉揉額側,這個契約,非解不可,這麼大的人了,媽寶男嗎?
媽寶?
扈輕心頭一動,笑吟吟的看向玄曜:“玄曜,你喜歡叫我老板,還是喜歡叫我媽?”
按照他的習慣,應該會說都喜歡。或者,老板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
但玄曜愣住,眼睛瞪得很大,深櫻色的唇顫抖:“我、我可以——”
聲音細小不可聞。
扈輕一下就懂了,得,本來就是當兒子養的。
“以後喊我媽。”
玄曜一下笑開,笑得仙女散花一樣。
扈輕踩著凳子站起來:“來,喊媽。”
玄曜嘴唇打架,半天,一道顫抖的:“媽。”
臉一下紅透。
扈輕居高臨下的抱住他:“好大兒。”
統一稱呼吧,就你一個喊老板多彆扭。
她說:“你是我兒子了,不能再叫我老板。”
玄曜連連點頭。
扈輕又說:“那找個好日子跟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
玄曜繼續點頭。
“順便把契約解除掉。”
玄曜還在點頭,等等,誒?
我好像掉進了老板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