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玄曜呼的張開雙臂飛向山外。落地,轟的一道魔力扔出去,成功吸引仇恨值,魔獸群衝過來。
他一手一柄大砍刀,唰唰唰揮舞成風,那些虎狼形狀的魔獸,衝上去甩出來,噴血哀嚎。
扈輕麵無表情的抄著胳膊,慢慢飛過去,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殺出萬米之外。
玄曜整個人已經被魔獸的鮮血淋透,魔獸血液暗紅腥味重,熏得他整個人也臭烘烘。砍爛了十幾把大刀,他開始用劍。
劍招生澀,偶爾刺不到位被魔獸抓住空隙攻擊到身上。
魔獸力氣巨大,一被擊中,他就倒地。堅持不懈的爬起來繼續戰鬥,精神可嘉。
如此等他劍招使用純熟,但對其中劍意卻絲毫未能領悟。人終於殺累,拿出陣盤落下,結界升起,周圍魔獸撞到結界,不甘的撓。
玄曜抹把臉:“媽,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東西他都齊備,今天,就讓母上嘗嘗他的手藝。
扈輕忍了一路了,抄起的胳膊一直沒放下。見他累虛脫還惦記著她,不是不感動,本想摸摸他腦袋的,但他從頭到腳不知染了多少層血呢,算了。
手壓在胳膊下,她忍無可忍的說:“兒啊,咱娘倆兒是不是可以用彆的方法趕過去呢?比如說,飛?”
玄曜一呆,傻傻轉頭看那遠方的高山。天色已黃昏,那山在落日餘暉的籠罩下沉默的姿態多麼像嘲諷。
“啊——”他訥訥的說,“我、我忘了——”
他抓腦袋,抓了一層厚厚的血糊:“以前、都是——殺過去——”
扈輕無語,玄曜跟著她的時候可不是見多了她打架嘛,估計跟著扈暖他們也沒少打。
道:“這是咱自家的秘境,這些魔獸,都是咱自家養的,咱家的財產。”
能不殺就不殺。
玄曜憨憨一笑,血呼啦的臉更沒法看了。
扈輕連連打出清潔術把他弄乾淨:“左右你用它們練熟了劍法,不虧。我見你劍招刁鑽而快,應該能更快吧?”
玄曜點頭:“對,我學的是快劍,講究一擊破之。不過我用起來,招和招之間很是晦澀,還領悟不到其中意境。”
扈輕道慢慢來。
讓他休息恢複,原地等天亮。
當天夜裡過得很不安生,魔獸可不會晚上睡覺,聞風而來,成群結隊的攻擊結界。打不破結界,它們竟然玩起了疊羅漢。外頭已天明,結界裡頭卻被層層圈圈的魔獸掩埋得看不見一絲光亮。
玄曜握起拳頭:“我打出去。”
扈輕拉住他,發愁的盯著他的腦子看:“咱不是可以遁地?”
玄曜:“...”
他乾巴巴的說:“那我把陣盤收了。蕭謳煉製的陣盤挺好用。哈,哈哈。”
等陣盤一收起,扈輕拉著他立即遁地。結界上頭的魔獸齊齊往下一落,最下頭的幾隻魔獸已經被壓得斷了氣,等上頭的魔獸聞不到生人氣息爬下來,一群魔獸分食了遭殃的同類。
扈輕帶著玄曜遁出一段距離又出來,飛上天空。
“等尋到給你打造本命劍的材料,你就去魔獸群裡挑戰,將你的劍法融會貫通。”
玄曜自無不同意。
遠處的高山越來越近,還未到跟前,一道道森冷的氣息如針撲麵而來。
扈輕止步,皺眉凝望山體。山很高,卻並未見上頭有積雪,山體為石,一絲泥土也無,隻有石縫裡艱難生長著崎嶇矮樹。也不見落雪和冰霜。
“我們再去旁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