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的滋味兒是那樣迷人。想拉大旗當萬界之主的野心人士多如繁星,可惜,沒有一顆星星能成功。
“有機會去各仙界看看它們的曆史,曆來想推翻規則自己做萬界之主的,沒一個好下場。”
“那最成功的是哪位?他做到何等程度?”扈輕隻是好奇。
雲中想了想:“是誰不清楚,非常久遠的事了。做到何等程度嘛,倒是很多傳說。據說是雲集了上百個族群追隨,但還不是一樣失敗。”
扈輕哇哦:“怎麼會失敗呢?他怎麼死的?”
雲中瞪眼:“我怎麼知道?那個時候又沒有我。”
扈輕哦,很誠懇的說:“師尊,八卦不八透很不道德的。百裡絳和她師傅師弟到底什麼結局?他們那啥啥了沒?啊啊啊?”
雲中死亡凝視:“要不你收徒試試,讓他喜歡上你。”
扈輕沉默,心道,我怕是沒那本事。
八卦可以先放一邊,報仇也不著急,但鬼蜮裡的那塊魔皇令,她是一定要先拿到手的。雲中不知出於什麼心思,竟然輕易答應陪她去找。扈輕猜其實他也是個愛看熱鬨的,所以默默支持她搞事情。
出去的時候,她很謹慎的問了句:“如果日後我樹敵,能不能報出殘劍山的名頭撐腰?”
雲中很中肯的告訴她:“你報了也沒用。殘劍山的名字不外流。”
扈輕不信,不信殘劍山的人出去搞不出名堂來。
雲中便笑:“殘劍山的規矩,出去的人不能報家名。”
扈輕更加不信:“殘劍山有多少規矩?都是你自己編造的吧。”
雲中笑著搖頭:“沒騙你。他們都知道,可能是因為就你沒師傅教導。”
扈輕:“...”
狠狠吐一口惡氣,摸上自己的臉:“我也不差,怎麼沒人瞧上我?”
雲中:“你更適合拿刀。前輩們不想耽誤你唄。”
扈輕扭頭一撇嘴,彆以為她不知道。這拿刀的和拿劍的,就跟煉丹的跟煉器的似的,關係總是有那麼幾分天然的微妙:自覺比對方矜貴。
嫌自己糙,隻配拿刀唄。
關於這個,她可不服:“我的本命器是劍呢。”
說著,喚白吻出來,變成一柄圓溜溜的細劍。
雲中看了好幾眼,忍著沒說,這不就是長錐子?昧著良心誇幾句,最後道:“其實劍道修行到一定境界,折枝可為劍,凝氣也為劍,不必拘於形式。”
扈輕一頓,我的白吻醜?
咵咵咵一頓神識傾瀉,手裡一把華麗到誇張的巨劍。
斜眼雲中:你覺得如何?
雲中對她禮貌呲牙,並指一屈,在劍身上一彈。扈輕腦海劇痛,手中巨劍嘩啦零碎,迅速收回識海。
“疼疼疼。”
“神識化物呀。好厲害。你猜猜若是魂力凝成器好用的話為什麼還有仙器師呢?”雲中指指腦袋,你長這個了嗎?白給人家攻擊你神魂的機會。
扈輕氣悶:“不過是你境界比我高。若是我神魂強於你,看我的劍斬不斬你。”
雲中嗬的一聲:“若你神魂強於我,隻釋放威壓足以。用不著這些花裡胡哨的把戲。”
扈輕:“...”氣死。
絹布在她心底歎氣:“收斂吧,彆自取其辱了。他說的沒錯,一切花裡胡哨在強大的實力麵前都是把戲。”
雲中拎著她出去山門,現身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