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
她一邊走一邊碎碎叨,轉過一道彎彎的牆,腳步一頓。
對麵,石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劍氣砍出來的人名。
有二:其一,天風。其二,東如青玉。
呃...哪個是師傅哪個是師弟呢?
字字劈砍而成,全是直線,橫的豎的斜的,長的短的頓的,道道全是恨,觀力道角度,分不清對哪個更恨一些。
扈輕走近石壁,以手比劍,模擬百裡絳的出招,劈砍出幾千道之後,她說:“好濃的恨意,可什麼樣的感情能持續十五萬年而不衰呢?”
愛?她從未見過這樣持久的。便是那句經典的:我希望是一萬年——也才一萬年,也隻是一個期許,一個明知不可能的隻是表達當下感情濃烈的空許。
扈輕迷茫了:“要愛上一個怎樣的人,才能十五萬年念念不忘?”
她搖頭:“我不會。太可怕了,我不能接受。”
絹布和魔皇令沒覺得這有什麼,修煉有成,成為最高品仙,十五萬年不過區區爾。那些上流大仙界裡,十幾萬歲的人比比皆是。
還是見識短淺了。
參觀一圈,扈輕想,她是絕對不要用十五萬年的自由去愛恨一兩個人的。
趕緊搓搓胳膊出去,畫地為牢,太可怕了。
魔皇令趁機說:“跟我修魔吧。我保證,以後你看上哪個就能搶回哪個來,你想要幾個就能要幾個。”
扈輕:“...”
她是不是該心動一下下?
絹布讓魔皇令滾:“美色傷身。你少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勾引她。”
扈輕咳了下:“那什麼,美色可以讓我看看先嘛。”
動不動心的,你拿出真東西來哇。
魔皇令樂了:“等著,等咱們去魔界,我給你整個百美圖。”
彆說,扈輕真心動了,她甚至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絹布怒:“出息,魔族原形醜死了,還是人瞧著最順眼,回頭咱們就去樓裡看美人,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突然,自己的仙途就活色生香起來呢。
扈輕連吞幾下口水,開始假正經:“我不是那樣的人兒,修煉才是第一要務。是吧。”
絹布魔皇令:呸。
扈輕再不看那牢房一眼,飛身入山,靠魔皇令找著一條健康壯碩的魔龍,再靠魔皇令的威懾擾亂那魔龍的思維,靠著雷龍和白吻,戰鬥幾天幾夜才將魔龍拿下。
“原來你的威懾對高等魔獸並不管用。”
魔皇令:“等我找齊本體,你看我管不管用。”
扈輕嘖嘖:“這麼大一條龍,為什麼沒化形?”
“秘境裡規則殘缺,沒有雷劫。血脈不夠精純的也不好化形。還有的獸類注定隻有獸形。”
說到底,秩序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