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的尺寸厚薄有不同要求,之前扈輕已經畫圖標注出來,上頭還有特彆形狀的小件。這些都需要用那些蚌殼狀的龍鱗打造,這個活計,交給了玄曜。為了方便活動,很多碎片需要打造的很小,估計會把玄曜的手指頭磨禿。
畢竟,高端的材料以原始的方式打造才出最好的效果啊。
其實,有一種便捷的法子。那便是把龍鱗全融掉再成形。可惜這樣會很大程度的破壞龍鱗的天然防禦力,為了給了兒子最好的禮物,被扈輕無情的否決。
於是讓好兒子為他的戰衣去磨礪吧。
扈輕將用得著的字符全練習熟手,能一氣嗬成的程度。才到煉器爐跟前,以神識在其內刻畫。
刻畫一個字符,她的臉色便蒼白一分,而以她如今的實力,一柄劍隻能刻下一個字符。
饒是如此,十二柄劍刻下來,她臉色白得跟鬼一樣。識海的海麵都肉眼可見的下降了一層。
可見刻畫字符消耗多麼巨大。
打坐恢複,靈火輕柔的繞過她。扈輕閉著眼心道失算了。字符縱然是個好東西,但每次使用需耗費大量能量,並不適合如今的玄曜。
還是要刻陣。
幸而刻陣她很熟悉,飛速運轉春神訣,損失的魂力緩緩恢複。又通過靈火吸足了地火裡的火靈力,扈輕開始刻陣。
若不是怕打斷她的心神和狀態,絹布又要吐槽:每次都刹不住自己,每次都臨場發揮,每次都要搞得自己狼狽。怎麼就不能做好準備做好計劃按部就班的完成一件器呢?
心累。
等陣法刻完,扈輕覺得自己狀態還好。稍微休息了下,去看玄曜的龍鱗,也打製的差不多了。
忽然問他:“魔龍的角,給你打個帽子?”
玄曜傻了:“啥帽子?”
啥啥啥,她可把這口音教出來了。
扈輕比劃了下:“原模樣那種,多威風。”
她盯著玄曜看。
玄曜本能的抗拒,眼裡都嫌棄到惶恐了,抿著嘴巴動來動去。
“你覺得——那樣好看?”
扈輕忍著笑,一本正經:“啊。”
玄曜糾結,再糾結,再再糾結。
“媽,留給我兒子戴行不行?”
扈輕哈的一聲爆笑出來,為了自己不出醜,連沒影兒的兒子都推出來了。
“哈哈,你不喜歡就直說啊。我難道還逼著你戴嗎?”
不管是魔龍的角,還是龍獸的角,那麼大一對頂在人腦袋上都不好看。不過化形後那角隻留一點點,倒是蠻精致。就像龍女。
唔,不知她和龍忘川現在怎樣了。
玄曜鬆了一口氣的笑:“我不喜歡。但我怕我說了你會覺得你的審美很奇怪。”
嘎。
扈輕收笑,麵無表情:“哦,磨得差不多了,那就煉龍筋吧,分得越細越好。”
玄曜低頭,好像說錯話了。
扈輕再去看器爐,裡頭的劍胚越來越有模樣,她用神識不斷完善,終於最後定形,喊玄曜來看。
“怎麼樣?”
“好看。”玄曜第一時間讚歎,第二反應是好像跟圖紙上的有些不同。
他閉上嘴,沒問出來。
扈輕一揮手,十二柄劍飛出,在空氣中合體,靈火包裹,再進行細微調整。調整好了再分開,再加工。再合體再糾正。循環往複。
隨著一次次調整,玄曜心中啊啊,跟圖紙上的模樣越來越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