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小姐開始發呆。
扈輕不說話,陪她坐著。
好半天,秦大小姐又歎了口氣:“八升不會為我留下,他要去做他的事。”
扈輕點頭。
秦大小姐又說:“我也不會為他改變。我再愛他,若要我為他變得不是我的話,我的心也是不甘願的。”
扈輕重重點頭。
秦大小姐苦惱:“為什麼呢?”
扈輕說:“做你認為對的事情。”
“可要是我錯了呢?”
“承擔起後果還會怕錯?”
秦大小姐若有所思,又靈魂發散起來。
扈輕無聲無息的出了屋子,往小院去。
絹布:“你糊弄她乾嘛?”
扈輕不悅:“我什麼時候糊弄她了?我既沒有勸她和李公子死心塌地過日子,又沒哄她和八升為了真愛遠走高飛,我隻是勸她堅定道心。”
“狗屁。你說的那些話,哪一個字和道心有關係?”
“小布,你怎麼可以說臟話呢?你再說屎尿屁的,我就讓你去擦小朋友的屁股蛋蛋哦。”
絹布:“...”
這樣的女人,為什麼還不天打雷劈?
接著扈輕低緩了聲音說:“我這不是先代入一下嘛。如果是扈暖遇到這樣的情況呢?你覺得我這個老母親那樣說話,如何?”
絹布立時嗬了聲,譏嘲道:“要是扈暖遇到抉擇不斷的情況,你會直接讓她把那些男人全娶了。”
扈輕一呆:“對哦。我被秦大小姐帶偏了。下次,下次我就建議她立東西宮娘娘。一個居家用,一個旅遊用。”
絹布:“...”作死吧。
當天,雲中徹夜不歸。
扈輕一夜無眠。當然不是擔心他,隻是研究了一夜的袖弓。
這東西看著小,製作卻不簡單。煉製手法,可見大器之風,但又有青澀。這東西,應該是李向樓自己煉的,他的手法是世傳。果然世家傳承有自己的特色和秘密。
這隻袖弓的配箭,也能分裂來,但相比之前破骨箭裂開後呈現一朵狂野的絞肉花,這幾隻卻是呆呆板板缺了靈性,而且,它們沒有破骨箭的威力。
扈輕沉吟。袖弓和破骨箭是暗殺利器,大約是器師家族暗殺營刺客堂所用,這些部門用的必定都是精良。李向樓三階,是不夠格為這些部門製作武器。
唔,看來這交換她沒沾便宜。
絹布:“這個你煉不出來?煉器大全上沒有?”
扈輕看他一眼:“我會煉——眼睛會了。”
絹布不懂這個梗,建議:“你就煉這個賣。”
扈輕眉頭抬起,好建議。
可惜,她隻是眼睛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