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樓故作謙虛,實則等著扈輕誇他誇他再誇他呢。
李公子幫他說:“這是保護煉器室的陣法。向樓琢磨了好幾年,才弄得這麼好看。”
扈輕嗬嗬,兩手一抬:“告辭。”
轉身就走。
“欸欸欸,你走什麼走呀,你喜歡就讓他告訴你怎麼弄的嘛。”李公子上來攔她。
扈輕一臉灰心狀:“我差向樓公子遠矣,不丟人現眼了。”
“欸欸欸,你不是挺大氣的嗎?怎麼突然生氣呢?”李公子搞不懂。因為扈輕不是他的那些女人,她又不喜歡他,所以他不知道扈輕為什麼突然生氣。
李向樓也過來:“占了家族的便利罷了。若你生在李家,不比我差。”
扈輕指著上頭:“你等我琢磨琢磨這個,咱們再來。”
李向樓李公子交換一個眼色,突然出手,一人一邊架著她往裡飛走。
“大家都是好兄弟,莫做女子扭捏之態。”
扈輕傻了:“我是女的那麼難記憶嗎?”
直到被架著穿過拱門越過走廊進了木門放在地上,扈輕往周圍草草一眼:“普通人和世家子的世界相差甚遠呐——”
嗚呼哀哉。
她懷疑,李向樓所謂的三階,並不是外界以為的那個三階。
她這樣問了出來。
李向樓愣了愣:“你竟然想到這個,果然是個聰明人。”
不是嘲諷,是真心誇讚。
扈輕心塞極了。
“我們這些器道世家,另有一套器師評定等級。畢竟我們起點比外頭人高,以我們的背影和底蘊去與外頭人比的話,是一種不公平。”
李公子對扈輕說:“不要跟他們比,他們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家族。”
他有些擔心扈輕會因此變臉,變得尖刻敵視。
這樣的事不是沒有。
很多世家子不想與外人結交就是因此,一旦得知某些內幕,他們眼裡心中便全是不公平憑什麼之類的嫉妒和尖酸。他們根本不會去思考這種差距的由來,也不會想到彆人的善意,隻一根筋的怨天尤人,再做出許多沒意義的蠢事來。
還有一部分,心裡叫囂命運不公,麵上卻裝得親熱隨和或者高冷不凡,然後利用彆人為自己上位。
所以誌同道合平當戶對這兩個詞,是真理。
可真理不是人心,人心總喜歡挑戰常規。
李公子和李向樓就是這樣的人,年紀輕輕,不信邪。一個花蝴蝶遊蕩花叢,一個交朋友碰壁多了也不回頭。
主打就是一個基數多了概率就有了。
扈輕不會去追究彆人行事的心跡和緣由,就事論事:“你說你是三階——”
李向樓:“內三階。我們自己的評定也是一到九,但多了個‘內’字。”
“所以,你是外幾階?”
李向樓:“四五階吧?”
扈輕懷疑。
李公子:“不用懷疑。他沒和外頭的器師親自比過。而且內外評定標準不一樣。一般器師隻要煉製成功一件突破品階的器就算是自己突破品階了。他們不一樣,他們必須穩定的煉製成一百種不同的器,才算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