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低頭笑了笑,再不看流央一眼。開掛的人呢,萬一自己多看她一眼讓她發現了自己,她讓她師傅來殺自己怎麼辦?
扈輕有些坐不住了。
堅持一天下來後,扈輕說要回去,秦大小姐不想走,也不想扈輕走。
“你跟我一起安全。”
扈輕知道她暗示的是李夫人的事,笑著說:“不會的,我不亂走。”
秦大小姐很猶豫,她不相信好運氣,但她相信李夫人不是好人。
一跺腳:“你等會兒,我喊李公子來接你。”
扈輕作怪:“用不著吧。”
秦大小姐拉著她:“你彆走。不是我過於小心。李夫人那個人——她是敢在李家宴請的時候下毒手的。”
扈輕啊:“自家的臉麵都不要了?”
“仗著她兒子出息唄。”秦大小姐翻了個白眼。
扈輕打趣:“那你嫁過去豈不是危險重重?”
秦大小姐對她微微一笑,仿佛在說:你怎麼知道隻有她危險?
好吧,扈輕不說話了。
秦大小姐傳訊,李公子來得很快,她抓著人到旁邊說了幾句,李公子臉上笑著眼裡神色不太好看。
過來喊扈輕走。
等兩人一起進車架,他才尬笑:“秦婉這個人,太過小心了。”
扈輕說:“你眼神飄了。”
“啊?”
“你知道不是她的問題。”
李公子不笑了,滿臉煩惱,右手在身前空氣中抓握似乎不知該如何表述:“那種感覺,你知道嗎?就,你跟一個人說話,說不通。她不聽。有道理沒道理她都不聽。她非要按自己的想法做。你無可奈何。你也不能怎麼著她。”
扈輕說:“我可太知道了。”
李公子眼睛一亮:“令尊令堂,也是如此嗎?”
扈輕翻了個白眼:“我爺爺,就是那樣。當年他斷腿,其實是有機會治好的。他非不治非不治,由著經脈斷的斷,歪的歪,骨頭也都長差。我都不知道他圖啥。”
她滿腹抱怨,咬牙啟齒又無可奈何:“明明是為他好。修為跌了沒辦法,可腿能養好啊,總比他今天一瘸一拐的好吧。非不聽,非不聽。我就不知道他的逆骨都長到了腦子裡!”
越說越來氣,嘴上說爺爺,心裡的火全是衝扈暖去的。每個老母親都被幼獸奇怪的點折磨過,比如說:睡覺的時候喜歡啪啪打臉。當你熟睡的時候被一巴掌抽在臉上,那感覺——瘋啦。
“對對對,就是這樣!”李公子激動的直拍桌麵,得遇知己一般:“你是怎麼解決的?”
扈輕皮笑肉不笑:“忍著。總不能忤逆犯上吧。比如這回,他又四處亂跑,我除了找,找到了供著,我還能乾什麼?”
“唉,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呐。”李公子拍著大腿,“枉我商場上智謀百出出手如電,對我娘——我隻能管束她身邊的人。”
扈輕:“理解理解。”
才說完,忽然覺得發冷。目光一轉,正好車架拐彎,窗簾晃動,她朝外瞥了一眼,當即熱血凍結。
她嘴裡逆骨長到腦子裡的爺爺,換了一個年輕的模樣玉樹臨風的站在對麵高處,無情無緒的瞥過來。
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