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殺了流央,她沒有暢快感,隻感覺自己被狗咬一口不得不割掉一塊肉。
整件事就莫名其妙得不償失。
老天保佑,以後不要再遇到那種狗屁玩意兒。
不過惡心事去掉一樁,還是值得高興的。
她嘿嘿嘿的笑起來。
絹布沒好氣:“好了就起來,咱們出去。”
扈輕:“不行。我這個樣子出去,以後大家一想就覺察出異常來。”
這麼多人進來,死了一個。其他人都高高興興的到點出去,隻有一個中途重傷退出。那麼,嫌疑人是誰呢?
絹布:“你原來說殺了就逃的。”
“這不是計劃沒有變化大嘛。”扈輕嘿嘿一笑,“我帶你們尋寶。”
尋寶?
小家夥們一下都興奮起來。
血煞珠:是不是流央挖的那地方?我早發現那裡不對啦。
所以它更早的埋伏過去。
扈輕:“不是。我累,先睡會兒。”心裡默算了下時間:“三天之後,無論如何叫醒我。”
說完,沉沉睡去。
太累了。殺一個流央,竟然消耗掉她魂力的一多半,識海都空啦!
她也配!
要絹布說,流央當然不配,但神技配。魂力構築假域,夠她吹一輩子。
當然,他才不會誇獎她,要不然她一得意以後還不知會怎樣找死呢。
三天時間一過,扈輕被絹布叫醒,爬起來原地坐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
她揉著眼,一路往山和湖中間的傳送台去,路途中遇到合眼的藥材,拿出玉盒采摘。
絹布:“不是去尋寶?”
扈輕打著哈欠:“這裡遍地都是寶。”
絹布嗬嗬:“你挖的時候整株挖。你的空間能種植了。”
扈輕大吃一驚,她一直沒看空間呢。準確的說,好久好久都沒內視空間了。畢竟誰會閒著沒事天天去看一個沒有貨物出入的倉庫呢?此時神魂進入,果然見到枯桑比以前茁壯許多,葉子多了些,小桑葚大了些。
重點是,枯桑附近的一片地上,竟然長出一片隻有一片小葉的幼苗!
那片幼苗的中心,老人參半栽在地裡,露著它的臉和半個膀子。
“.”
真羨慕,僅靠自己就那麼能生!
她盯著人參苗之間的泥土,深黑發紫,一看便是肥得流油。
這裡的土竟然這樣旺嗎?
那她還采藥做什麼?土才是根本呀!
扈輕來了精神,拿出大鋤頭咵咵咵的刨。
絹布無奈:“不用收土,空間裡的土會變好的。你先挖藥材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地兒。”
扈輕動作一停,時間寶貴,自己可不能浪費。
她收起鋤頭,疾行符一貼,嗖嗖嗖往山下跑。
絹布:這又怎麼了?
一口氣跑到傳送台,仍不停腳,噠噠噠的在傳送台的地麵上繞著圈子的跑。
傳送台被做成籬笆園的模樣,院子裡看著青翠一片,其實是鋪的綠色的地磚。那茅草搭建的潦草架子屋下,也是如此。很快扈輕就把所有地磚都踏了一個遍,跑著跑著,忽然一倒坐下來大喘氣。
腿攤著,胳膊後撐,她華麗的衣裳鋪了一地。
幸好此時她是男子,要不然這個動作多不雅。
絹布:“怎麼了?”
扈輕做歇息狀,良久喘勻了慢慢坐直,又向前趴。
絹布說:“有人往這邊來了。”
扈輕渾然未覺,去整理衣裳。右手撩到袍子底下,飛快的一按一翻一勾,下頭藏著的東西瞬間收入空間,再將機關按回。手拿出來的時候順勢拉起褲腿,露出上頭紅腫的一片,取出藥膏,塗抹。
絹布驚呆:什麼時候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