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好了,你們都回去。識海不守了嗎?丹田不看了嗎?”
血煞珠:守個屁。鬼地方人影都莫得一隻。
絹布:“回去回去都回去。”
全攆了回去。
等扈輕自然睡醒,身上蓋了厚厚一層雪,她張嘴吃了口雪,說:“我感覺我被埋在了春天裡。”
絹布:這又是怎麼感覺的?腦子又又不正常了?
等她站起來,腦袋鑽破雪層,頭頂星子明亮仿佛抬手可摘。
“我向著星子一直飛,是不是可以飛到星星上去?”
“可以。”絹布好情緒的說:“隻要你能破開空間壁障,太陽月亮你都去得。”
說到這個,扈輕一時好奇:“太陽月亮上是什麼樣子?上頭有人嗎?”
絹布閉眼,為什麼要隨著她瞎扯。
“我沒去過,我怎麼知道。”
“我想滑雪。”
“不,你想離開這裡。”
“對,我要滑雪離開這裡。”
絹布:“...”
雪夜,星光照耀如晝,這種天氣這種環境,不縱情絲滑豈不是辜負這派美景?
想到做到,扈輕立即從空間裡拿了塊長木板,匆匆間發現空間大變樣。隻是要去滑雪的心情迫不及待,她沒有去看。
木板劈開削薄,做成兩片滑雪板。她站上去不需要固定,靈力微吐雙腳便牢牢固定在上頭。兩手一甩,向後打出兩道風,颼颼的在雪地上飛了起來。
絹布:“好玩嗎?”
扈輕不用回答,她哈哈大笑著滑上山頭又順著山勢滑下,拉出兩道長長的線穿過雪坡、穿過密林、飛上懸崖、竄入穀底,驚動雪下無數安睡的小動物。
一路尖叫。興奮的尖叫。
絹布:瘋了,有時候真的理解不了人類的樂趣。不就是滑個雪,你還能自己飛得更高呢也沒見你這麼瘋癲過。
扈輕:不一樣。自己飛是靈力的力量。但現在——她是在享受重力和動能。不是一回事。
從夜晚滑到天明,多少雪獸看著這個女瘋子猖狂的從自家門前瘋叫著路過,都沒有去追。追什麼?瘋人肉吃了會讓它們生病的。傳染病,很恐怖的。
一直滑到雪山外,雪山下的大地蒼青廣袤,生機勃勃。
扈輕舍不得的回頭:“要不,再來一遍?”
多麼的巧,她才說完這句話,最外頭這座她立足的雪山突然哢嚓哢嚓發生雪崩,上頭大塊的冰雪層滑動砸落下來,勢如洪流。扈輕一路奔到山腳下,險些被雪崩砸到底下。
鋪天蓋地,像巨獸張大的嘴,她在嘴裡奔跑,頭頂就是雪崩,飛都飛不起來。總算跑快一步,砸在大地上,雪塊砸到她的腳。
扈輕默默往外爬了爬,總覺得這場雪崩是針對自己的陰謀。
絹布:“嗬,還算有自知之明,趕緊走吧,要不然一會兒就是山崩了。”
扈輕爬起來,拍拍屁股撇撇嘴,小氣。
雪山之靈:人類真是太吵了。快走吧,再也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