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發我就是。這些靈液怎麼這麼乖?怎麼一動不動的?連流都不流?這不是條河嗎?”
應該是河吧?環繞她的空間土地,河麵有幾十米寬,隻是河對麵是看不透的一片白茫茫。
她小心的拿手指碰了碰,驚訝發現這些靈液竟然是凝固的。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絹布:“不然你去問問白蛋。都是它做的。順便問問它,什麼時候出來,我瞧著它這些年沒長肉全長蛋殼了。”
扈輕無語。去問,白蛋沒有回饋。不知是不想理她還是剝了一層殼累著睡著了。
她說:“多謝。”
白蛋一動不動。
扈輕仔細看了兩眼,覺得白蛋沒有變小,好像比剛來時還大了些呢。蛋還會長大的?
她回到高台,東西並未減少,除了雷龍用了些療傷的丹藥。桌子上單獨擺了一隻打不開的盒子,正是她從瑤山主峰的傳送台地磚下找出來的那一隻。她猜那就是戈家的重寶,可惜那盒子造得精怪,她還沒找到打開的辦法。難道需要戈家人的血?若是如此的話以後還要再去一趟曲寰界。正好拜訪李向樓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枯桑樹長高長粗了,比她拳頭還要粗一圈,原先切掉送給老靈火一截枝丫的地方又長出新的枝條來,粗的那一端也長長許多,長出好幾條新枝條。在樹乾分叉的地方,一口氣掛了六隻水晶罩,裡頭罩著不同的顏色。看來,六隻靈火是在枯桑上安了家。
小桑葚們也長大了變成淡淡的紫色,唯一的大桑葚更紫更亮,像隻大蘋果,透著香甜氣。
扈輕咕嘟一口,艱難的說:“能吃了。”
那就吃唄。
“不行。得留給孩子。以後給他們分著吃。”吸溜吸溜。
絹布:隻是一個桑葚果,旁邊還有那麼多。
扈輕:“你不懂。”
絹布:“對對對,我隻知道吃獨食的快樂。啊,我可真是自私啊。”
扈輕:“...”陰陽怪氣的。
旁邊參子參孫們茁壯成長,老人參沒有皺紋的老臉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悠然南山的怡然自得。
它好像是找自己養老來的?
扈輕摸著下巴:“你問問它,為什麼跑出瑤山?它作為一株植物,一株藥材,瑤山那樣藥性靈力皆足的地方才適合它吧?它該不是對瑤山做了不好的事吧?”
這個絹布不用問就能回答她:“瑤山多大的地兒,它呆了十幾萬年早呆膩。”拿她舉例子:“小黎界那麼大不也沒留住你?”
這話說的,這能比嗎?
“它說過,它一直躲著那些藥師丹師,害怕被他們抓回去配藥,到時候沒了自由生死也不由己。年歲越長,它越躲不過了。本來它就打算在你進去的那批人裡找個好糊弄的。”
好、糊、弄。
果然是糊弄她。
絹布:“你幫它躲災,它給你一片人參林。”
扈輕咬了咬牙:“我怎麼好糊弄?它從哪裡看出來的?”
絹布替她無語:“你當開了智的靈物隻是會說話嗎?它們各有天賦神通。老人參打架不行,它識彆人身上的藥力丹香是本行。你不是藥師也不是丹師,氣息純合中正,當然選中你。”
扈輕:“它還能看出我是好人?”
“跟它氣場相合你就壞不到哪裡去。”
植物和動物一樣,有天然的直覺,不喜靠近危險的、黑暗的存在。那些藥師丹師對它們來說就是殺孽深重的危險人物,植物殺手。
扈輕心想,這是吃定了她是老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