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撕開?分裂?無性繁殖嗎?
扈輕驚悚,我是養了一個什麼奇特生命體嗎?
感知到她的情緒,絹布黑線:“你又瞎想什麼。我本來就分乾坤兩麵,之前受傷過重才雙體合一。現在你實力提升,我受益,乾坤可以分開了。”
扈輕驚呆:“分乾坤?你當我是盤古你是混沌嗎?”
絹布好生無語:“你好大的臉,我就一器,你就一人,還敢跟盤古神比肩。你進識海,幫我分開。”
扈輕猶豫:“會不會搞出動靜來?會不會驚動彆人?”
絹布不耐煩:“我能比你沒腦子?不會!你隻需要把我揭開。趕緊的,我都準備好了。”
嗬,小東西脾氣越來越大了。
她躺好閉目。如今她並不能身體和神魂很好的各行其是,隻有一方才能占據主動權。如果隻是一些小事,雙方可以同時做,比如修煉、正常活動的時候,神魂可以去做不同的事。但當戰鬥的時候、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身體和神魂也要保持一致。
等春神訣再升級,她就可以給神魂更大的自由度,甚至分出新魂來去做完全不同的事情。
眼下,神魂掌握主動權,身體自行警戒。
絹布果然已經準備好,在識海裡將自己完全鋪開伸展,之前它身上紅一塊綠一塊紫一塊白一塊的,各個顏色塊都豔麗得刺眼,毫無規律和美感的堆積著,醜得沒眼看。所以扈輕才喜歡把它擰成條當綁帶。現在的絹布,雖然仍是那麼多色塊,卻似洗去鉛華,每一塊顏色都變得柔和起來,鋪在一起,流光溢彩煞是動人。
且此時的絹布厚了些,以前是絲織成的紗,現在,是綢緞,是錦。
血煞珠魔皇令無情絲圍觀。
扈輕擼了擼袖子:“跟剝紙一樣剝?”
雙層的吧?
絹布動了動,泛起一層柔光:“對,剝吧。”
剝紙,這活兒她熟啊。應該說,上過學的都熟。畢竟小學時候課本啊、作業本啊,人走神的時候總喜歡手裡撚著點兒什麼嘛。那種厚一些的紙,能完整的播下一層來可是可以炫耀一整天的事呢。
哦,她沒炫耀過,她沒關係近的同學,都是看人家炫耀了。
這會兒,可輪著她了。
扈輕摩拳擦掌來到一角旁,眼珠子泛綠的模樣讓絹布心肝發顫:“你輕著點兒啊,我可是會疼的。”
“放心放心,我有經驗。”
經驗?你有什麼經驗?剝妖獸皮嗎?那都是死的我是活的!
扈輕虔誠的左手托著絹布的角,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著角尖尖,撚了下,又撚了下,撚啊撚,撚啊撚。
絹布提心吊膽,後來見她撚個沒完那口氣憋得不上不下,忍不住生氣:“揭啊,你乾啥呢?”
扈輕才回過神來:“彆說,你泡發後手感真好,讓我再撚一會兒吧。”
絹布:“我都被你撚起皮了。快點兒給我揭開。”
血煞珠湊熱鬨:輕,你揭開一點點,我鑽進去,庫吃垮啦我給他撞開。
魔皇令把自己橫著:“拿我,破開他。”
無情絲也奉獻自己:還是我來,我細,絕對不拖泥帶水。
絹布:這是爭著搶著把自己割兩半嗎?恨我至此嗎?
扈輕可舍不得讓他們搶了這好活計,捏起上頭分開的一層,緩緩的揭開一塊,又不動了。
絹布那個恨喲,要不是器不能對自己動手,他早親自把自己撕兩半了。
愁死我了啊啊啊!
總算,天亮之前,他終於分成兩半。
一手一張絹布,扈輕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再看看那邊看看這邊:“有什麼區彆?”
“區彆大了,等你成為天品就知道了。”絹布說話硬邦邦,還在生氣。
扈輕說他小氣:“好夥伴,彼此貢獻嘛。我都不介意我腦子裡塞塊布。”
絹布氣喲:“那我是不是還得感恩你八輩祖宗。”
嘖嘖嘖,都拉出祖宗來了還能是什麼好話?氣量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