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輕輕你忍一忍,疼過這一波就不疼了。”
扈輕嗷嗷嗷:“不是陽泉嗎?為什麼我覺得這麼冷?”
“陽極反冷嘛,現在是第一步,泉水浸透體內,等陽力將你身體的雜質往外排的時候,你就熱了。”
江步搖不滿:“你們心疼她舍不得用力,豈不是讓她疼得更久?大家給她個痛快。”
痛快?扈輕心哇涼哇涼。
下一秒,果然齊齊給她個痛快,手掌貼著靈力把她當布條子熨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臉都不放過,感覺五官都被熨平嘍。
指縫也沒落下,就毫無尊嚴,感覺已死。
大家看她那樣子覺得好笑:“都是女子,你害什麼臊。若不是五百年來隻有你一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才不來做這事。給你示範一遍,你才知道女湯池的用法,你自己學會了,這一山的湯池你想泡哪個就泡哪個。”
扈輕嗬嗬噠,不過腦子的回道:“又不是男人,有什麼好泡。”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即要捂嘴。
可惜兩隻手都被抓著,一張臉湊到眼前放大,是個頭最高的殿花萩師傅。
她笑著說:“雙陽宗還能缺了男人?隻要他們願意,你想用幾個都沒問題。”
用.
扈輕默了。
“彆瞎說。咱們雙陽宗男女關係很正經的。”身材最傲人的殿燕塵和殿花萩是親姐妹,“要雙方都願意才行。”
扈輕被她看著,不由自主點頭,感情的事嘛,當然得雙方都願意才行。
另一位師傅黃點秋笑了笑:“對,雙方。三方四方五方六方的話,很難同時都願意。”
扈輕:“.”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種人兒!
再一位師傅西雲月撩了撩濕漉漉的發絲:“一方不願意,這種事便不能強求。反正喜歡這種事情,三不五時轉移一下也正常。”
扈輕瞪大了眼。
“可不是,天天吃一個食堂總會膩。”叫心香的師傅一巴掌拍在水麵上擊起好幾朵水花。
扈輕總覺得她們在教她不好的事情。
韶清溪橫她們一眼:“不要亂教小孩子。若她遇到心上人,被你們教得三心二意豈不是壞了她的好姻緣。”
扈輕:對啊對啊對啊,我要談戀愛是認真的!
半天過去,扈輕被搓乾淨,獨自丟在女陽泉裡,人家上岸喝酒去了,在旁邊不遠的熱泉裡,雕刻成小舟形狀的托盤上全是小菜,冷盤,肉。
扈輕卻聞不到一絲香氣。過了疼的那一陣,她隻覺渾身寒涼,很冷很冷,卻不是讓她凍到無知覺的冷,這股冷有些像重感冒。她吸了吸鼻子,總覺得不通暢。捧起水洗了幾把臉,紮個猛子再出來。
搓澡師傅們說得清楚,不讓她用靈力抵抗,身體才能更好的排毒。
這話其實她不怎麼信,排什麼毒?她已經是仙體,功法運行的同時本就排出身體裡產生的毒素,時時刻刻清理還能有多少?頂多是她吃飯積累的殘渣唄。
忽然一陣火辣辣的疼從身體每一寸肌膚襲來,這股火辣讓她啊啊啊叫個不停,揭皮一樣。
旁邊吃吃喝喝的幾人僅僅是望了一眼,若無其事的乾杯暢飲。
扈輕疼得縮到池子底,冰涼的池水不知何時滾燙,這股燙詭異的讓她皮膚結出冰霜,冰霜碰著毛孔滲出的血水結成一層血冰。
等池水變回常溫,扈輕恢複正常,踩著池底上了岸,呼啦水聲,鑽出一個血人,眉眼看不清,頭發上都結了一層血糊。
江步搖走過來:“去那邊池裡衝一衝。”
那邊活池水流湍急,水是溫的,扈輕下去後沒多會兒衝刷乾淨,看了看自己,光線打在肌膚上,令她想到一個詞:明珠生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