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遠醉山猶豫著該怎麼勸,勸她以後這種大實話稍稍美化了再說,就見她腳步一停,一手拍額。
“對了大師兄,我忘了跟你說了。我閉關的時候靈力爆動,把小樓碾碎了,沒法住了。”
遠醉山:“啊,小樓碾碎了,沒法住——沒沒沒沒什麼?”他瞪大眼顯得驚恐:“你說哪個小樓?”
扈輕詫異:“就主峰半山腰我住那小樓啊。”
遠醉山臉皮顫抖:“碎了?碎成什麼樣了?我去修。”
說著挽起袖子。
“呃,怕是修不了。”扈輕比著指甲蓋:“碎得比這個還小,恐怕不好拚。”
遠醉山:“...”他認命的閉了閉眼,“走吧,我帶你去宗主那請罪。”
扈輕:“...重蓋一座不行?”
實話實說,小樓的建築風格和水平,她都懂,她可以。
遠醉山歎氣:“宗主曾經收養過一個...侄女。”
侄女?這是什麼奇怪的關係?
“我小時候見過她,是一個,呃...柔弱的女子。”
柔弱?
扈輕越發不解。
“是宗主已逝故友的血脈,孤女,被帶到雙陽宗。她不適合武修的路子,但有宗主在,雙陽宗可保她一生無憂。”
扈輕心道,後頭肯定有轉折呀。
裡頭事情很多,遠醉山隻能簡單的說:“後來她喜歡上一個男人,是個靈修。宗主同意了,遠嫁離去,至今沒回來過。你住的小樓,就是那位表姑娘以前的住處。”
表姑娘?
扈輕麵色詭異得很,叫聲師姐師叔都合適,怎麼偏偏叫個表姑娘?即便不能武修,也不必這樣的標新立異吧。一聽就不合群呀。
“悄悄告訴你,宗主是把那位表姑娘當女兒養的。偏她不爭氣,非得嫁出去,那男的要喜歡她嫁過來呀。當時我還小,跟著師傅去勸她。著了魔一般,什麼都不聽。宗主肯定是傷心了。那樓就封了,直到你住進去。”
扈輕撓了撓臉:“宗主他就沒想過——他不好出手,他可以買凶殺人呀。”
遠醉山:“...”
每天都是更加了解小師妹的新一天。
他說:“瘋魔了,那男的死了表姑娘也不活呢?”
扈輕點頭:“這倒是。雙陽宗這麼多男的,她為什麼非得去喜歡一個靈修?”
遠醉山也不理解:“當時長輩們都給她檢查過,沒有中毒中蠱被控製。”
扈輕:“還是接觸的男人少了。”
遠醉山不認同:“咱雙陽宗男人還算少?”
扈輕:“那就是她喜歡陽氣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