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倒是能。不過——勝之不武。九個陽宗弟子比,不是非得比出誰第一。若都用巧技計謀謀奪勝利,這個、這個——”遠醉山有些為難。
扈輕按著箱子想了想,遂點頭:“是我落了下乘。這又不是麵對真正的敵人。大家友好切磋,共同進步。”
遠醉山點點頭。
“可是,”扈輕語氣一轉,“都如師兄你這般想這般做的話,為何上台的人強加禁製?之前小天地一行,三陽宗那個被送走的弟子出手可沒留情。”
遠醉山:“就是防那種不當人的。看著不近人情的規矩,都是以往血的教訓換來的。”
扈輕兩眼放光,啥教訓,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稀奇。能在台上硬要人性命的,無非是有舊怨,或者有利可圖,再或者意氣之爭氣太盛。這些,都是針對一人,其實不多。”
扈輕點頭:“人之常情。便是生活中也免不了這樣的事。”
這種事,再管束也禁止不了,人心的問題。
遠醉山看她一眼:“若是魔道之人混進來,他們要殺的可不止一人,每次都是多人喪命。”
扈輕順著一想,九個陽宗的傑出弟子齊聚,正是搞恐怖襲擊的好時機。
所以——
“師兄,魔道至今還未放棄攻下寸中界嗎?為什麼?”
遠醉山:“我看過古籍,寸中界原來不是仙族,是魔道的,後來是仙族硬生生從魔道手裡搶來的。魔道總想拿回去是想一雪前恥吧。”
對她道:“回宗門後你去翻一翻史,總不能連自家宗門怎來的都不知道。”
扈輕心虛應是。
遠醉山見她準備的充足,便沒再多說的去做自己的事。
扈輕摩挲著蛋,帶的時日長了,這點子重量根本不算重量,她習慣了肚子上有個擱手的,不太想解下來。
“算了,你就這樣跟著我吧。想來對方不介意我帶個拖後腿的。若是你被打碎,那便是你的命了。”
這話聽得眾人都是牙疼,怎的,它打碎了你正好吃蛋花嗎?
你這樣有本事,你空間裡那個你怎的不吃?
扈輕喚出白吻和雷龍,兩者變成筷子那般長短在她手指間嬉戲。
隨著她修為提升,兩個小東西好似越來越活潑了,與絹布說笑:“這便是靈智漸長,越來越似小孩嗎?”
絹布對人不了,對器卻了解的很,聞此說道:“是你的心情決定他們的情緒。他們兩個越來越活潑,是因為你的心情、你的心境在變得越來越輕鬆。”
簡言之,器主心情好,器靈便心情好。
扈輕微微一愣,良久失笑:“好像是這樣。進了雙陽宗之後,我確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放鬆些。”
以前也有放鬆的時候,但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以前的放鬆,是在自己有足夠底氣的時候。現在她幾百歲的人才終於體會到孩童那樣有依有靠的放鬆和安全。
想著想著,她不由笑起來:“扈暖進了朝華宗後,也變得很活潑呢。啊,說來,我記得金信小時候又白又胖又話癆,我那時可喜歡他了,想有他那樣的小夥伴帶著,扈暖想自閉都沒機會。唉,他們幾個長大之後都沒小時候那般可愛了。”
絹布:“你喜歡他們小時候的樣子?要不要他們再變小一次給你看啊?”
扈輕立即回想起自己興衝衝回小黎界找他們結果看到一排小蘿卜頭的驚悚畫麵。
算了,沒必要,就讓大家遵循自然規律的生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