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宗主們全跑了,底下人——誰都沒在意。
武修嘛,一言不合打一架很正常,宗主也不例外。而且管宗主們去乾嘛呢,擂台上多精彩啊。
經過多輪比試,初期中期的淘汰很多,堅持到現在的都比較強,打起來也便更精彩。
扈輕沒了故意拖延時間的想法卻也想儘量多的鍛煉自己,所以她沒有采用先發的策略,反而給足時間想辦法把對方最大的戰力逼出來,最大程度的磨煉自己。
這樣一來,肯定時間用得久。
台上裁判想著,這到底算不算拖延時間?手裡一下一下擼著毛,再想,打得那麼吃力,一定不算呀。嗯,多擼兩把。
青光隱隱覺得自己身上在發生陰謀,但他想不出來,老老實實任由擼自己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爺爺說了,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多接觸人,能變聰明。
就這樣一路打著,扈輕身上新傷疊舊傷的,一舉打進前十名。
接下來就是前十的名次比了。
晚上,扈輕打坐吸收靈氣,絹布抱怨:“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很有必要,我覺得我的基本功更紮實了。我越來越覺得基本功重要,以前還是貪功冒進了。喏,你們也看到了,我把修為神魂境界,全壓製到如他們一般的水平,在他們手上根本討不了好。”扈輕輕歎一聲:“怪不得大家都想入大仙門呢,拋卻高階的功法、充沛的資源、良師的教導,大宗門的基礎功更紮實啊。”
現在的她再看當初覺得誇張的劈海移山的日常功課,一點兒都不覺得過分了。
果然站得高才看得深,大仙門更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
扈輕說絹布:“以前你沒和我說過基本功的重要性。”
絹布覺得她莫名其妙:“我一個器靈懂什麼基本功。我出世的時候,我前任已經很厲害了,我沒見他煉這些,也沒見彆人煉這些。他也沒和我說過這些啊。”
他沒錯,有錯也是錯在過往層次太高。
扈輕摸著下巴:“那麼,我的修為神魂和境界都比他們高,為什麼我至今沒有要突破的感覺?”
絹布想也不想的說:“廢話。你自己數數你體內有多少功法。再加上你要養神魂空間、丹府空間,你的神魂和丹海又遠超旁人——當初融合金心和道法石都沒能讓你進階,我以為你那時就該想到。”
扈輕覺得不妙:“什麼意思?難道我這輩子升不上三階了?”
絹布:“都是虛假的名頭,管幾階呢,你實力不是擺在這的?”
扈輕:“.”
這時,魔皇令咳了咳,小心翼翼的說:“那個,我覺得吧——”沒下文了。
扈輕沒好氣:“說,現在還能有更慘的事嗎?”
魔皇令又咳了咳:“按照絹布的說法,你彆忘了,你以前用過魔力的,體內運行過魔功的路徑,所以那個——咱還是把魔修一修?放心,咱修正經的,做最乾淨的魔。”
扈輕:“.我覺得你這個說法不成立。”
魔皇令:“試試,試試嘛。”
咦,如果是這樣的話——
勾吻跑出來:“鬼道可能也要修。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我能住在你的丹田裡而且你吸收陰玉的時候毫無阻撓和不適嗎?”
扈輕:“我拒絕想。”
勾吻笑了,放大招:“你至今不知,鬼門的標記就在你身上吧。”
什麼?
扈輕大驚:“鬼門是我召喚出來的,怎麼可能在我身上。”
話如此說,她人卻是跳起來翻著衣裳找,同時放出神識把自己上上下下全檢查一遍。
沒有。什麼都沒有。